“你胡说,你根本就是拿了府中的银钱要和孙大贵私奔!”林怀安再度忍不住开口。
何大人已是十分不悦,一眼瞪向林怀安。
林国公自知何大人铁面无私,若因此事得罪了他,难免他会将这桩案件上报皇上,因此,亦开口教训儿子,“怀安,不得无礼!”
便在这个时候,那原本瑟瑟发抖不敢出声的孙大贵抢着说话了,“大人,林世子说的都是真的,小人确实是受了大小姐的教唆,与其私奔,小人有证据!”
果然,一切都安排好了。
程心宁勾了勾唇角,倒是意料之中。
说罢,孙大贵立马在胸口一掏,掏出一叠书信来,双手捧着奉上。
“这些都是小姐写给小人的信,私奔也是小姐的主意,小人确确实实是被逼的,还请大人明查!”
信件承上,何大人一一翻开查看,越看下去,脸色越发的难看。
只因这些信件里,言语粗鄙,净是些下流的句子,若真是女子所写,那这女子真是放荡不堪!
“程心宁,这些信件可是你写给孙大贵的?”
程心宁自然知道是伪造,原身即便是愚笨,也万万不敢做这种不合情理的事,再说了……眼下她已不是‘程心宁’。
这些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一点,灵魂换了,字迹自然就不一样了。
“大人,是否出自心宁之手,对比过后便知!”
何大人点头,命人准备了纸墨,程心宁捏笑,淡然落下一行字。
书法这东西,她也学过皮毛,因此,这字迹还能上得了台面,不至于让人说她故意为之。
林怀安沉不住气,立即上前查探,发现程心宁的字迹和那些书信的笔迹完全不同,无论是落笔和力道,以及风格,都是南辕北辙。
“这……这怎么可能,程心宁一向只习小楷,她根本就不会……”隶书,程心悦也瞧见了那字迹,她震惊的双眼圆瞪,欲争辨什么。
程向东一向疼爱她这个侄女,自幼便让她与程心宁一块读书习字。
程心宁会的东西,她了如指掌。
“大胆刁民,居然敢伪造主子的信件,你还有何话要说?”何大人自然也看到了,若是字迹形态能做假,那落笔的笔风和落笔的力度又怎么说?
这书信上的字迹和程心宁现场写下的字迹完全是出自两人之手。
但凡习字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林国公夫妇也是脸色铁青,却不好插嘴。
“程心宁,你还不快快招认,你是如何耍的手段?这些信分明就是你写给孙大贵的!”林怀安还不死心,转头又对着何大人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可去程心宁的书房取些她早前写下的字迹,根本不是这样的……”
话未说完,惊堂木又是一声‘啪’的大响。
何大人已是听不下去,望向林国公的目都带着失望,只觉得堂堂国公爷,居然会教出这样不识体的儿子。
“放肆,女子闺房,岂是任人随便进出的?况且程心宁已当庭写下字迹,你还要如何证明?”
这话是说给林怀安听的,却也是说给林国公听的。
说罢,何大人再不给林怀安说话的机会,而是望向程心宁,目光微微缓和了下来,语气也低了不少,“程心宁,你发现孙大贵偷窃,为何不通知府中下人去追,而是自己以身犯险?”
程心悦听罢,眼睛一亮,连忙附和,“对,你堂堂大小姐,没有道理去追一个小厮!”
众人立马将目光投向程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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