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中带着杀气,席卷而来,看得陆初语后背一凉,风止崖的刀逼上了那人脖子,厉声呵斥道:“放手!”
“你别怕,我是想救你……”
陆初语见人还活着送了一口气,忍着疼轻声安抚道:“你的伤口需要包扎止血,不然失血过多再感染细菌,是要死人的。”
“细菌?”
那人对于这个从未听过的词语一脸迷茫,但是在听到陆初语说要救自己之后,还是松开了手。
陆初语从一个包裹中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撕成布条,往周围看了看,摘了一些柳叶揉搓出汁液帮他清理完伤口之后再敷上。风止崖默默地看着她,手中的柴刀一直紧紧捏着,就怕那人突然对陆初语发难。
“柳叶可以简单消炎,血一会儿就止住了。”
包扎完之后,陆初语在泉水处洗了手,又打了些水过来。
风麟羽已进醒了,但是风止崖没有让他下车,他只能好奇地在一旁看。
“谢谢。”
黑衣人声音沙哑低沉,虚弱地道谢。
“你要去……”陆初语问了一般忽然又觉得不是很礼貌,这种看起来有仇家的人一般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行踪,斟酌了片刻:“我们要去镇上,你要是顺路我们可以搭你一程。”
风止崖皱了皱眉似乎对这种看似引狼入室的行为并不认同,但是却也没有阻止陆初语。
黑衣人最终跟他们上了车,风麟羽窝在一旁,终于好奇地发问:“你为什么会受伤啊?”
陆初语刚想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别问,那男子却已经回答了。
“被追杀。”
“他们武功很高吗?”
风麟羽瞪大了眼睛,刺激而又害怕。
“一般般。”黑衣男子偏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才回答。
陆初语不免留意道他说话的方式不太像寻常智力的人,但也说不上痴呆,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而且,此人看似虽然憨憨傻傻的,但是却隐隐有种难以言说的气质。
从谈话中,陆初语知道,此人名叫章尧,是个孤儿。因性格怪癖被人当做傻子,一直没跟什么人接触。但是却从小练就了一身武力,以此为生。
此次似乎是为了挣钱执行什么任务失败了,反被追杀,不小心摔下了山崖,他们以为他摔落山崖死了,便罢休了。
“那你要去哪里呢?”
陆初语剥了个鸡蛋递给驾车的风止崖,又递给了章尧一个早晨煮熟带着路上吃的鸡,谁知他思考着剥了半天也没剥明白,被风麟羽一把抢过去剥好了给他。
“不知道。”
他低头吃着鸡蛋,回答地简明扼要。
“那要不你跟着我们走吧。”
陆初语突发奇想,此人虽然呆,但是武功应该不错,当保镖似乎也不错。
见他没说话,她又道:“我可以付你银子,雇你。”
“杀谁?”
章尧听到银子吃鸡蛋的动作才停下,抬头盯着陆初语,那双干净如冰雪的眸子却问着恐怖的问题。
“不用杀人。”陆初语失笑:“你只需要保护好我们三个,再帮我干些活,我就给你银子,你不正好没地方去吗?”
“可以。”
两人一拍即合,陆初语却没注意到,旁边风止崖看向章尧时,那探究的眼神。
一行人去往了镇子上,由于房子还没有定下来,陆初语先将大件的行礼寄放在客栈,按照拿到的一些在售房屋的信息带着几人挨个逛。
章尧的腿受了伤,陆初语本意是让他休息的,可是他执意要跟着。
陆初语没有告诉风止崖其实这宅子是找赵亦推荐的。
赵亦这人,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是就靠着一张嘴,在镇上混得也算风生水起,人脉也广。
不过一日,便按照她的要求筛选出了一些院子给她。
起先逛了几家,大致都还不错,只是陆初语并不是完全满意。
“还剩最后一个,找不到满意的咱们今天就只能先住客栈啦,明日带着你去学堂入学之后娘亲和爹爹再去找更好得。”
陆初语牵着风麟羽,弯腰揉了揉脚脖子笑道。
风止崖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顿,并没有说话。
到最后一处院子时,风麟羽高兴地直蹦,揉了揉眼睛似乎对眼前的院子十分中意,拉着陆初语的衣摆:“娘亲!这里真的是我们的新家吗?”
入门便是一处院子,栽了几株枇杷树,还有一方池塘,如今不是荷花的季节,里面只游了一些鲤鱼。
“娘你看!这里还有秋千!”
风麟羽看到角落里搭着的秋千架子便扑了过去,可他太小了,腿坐上去都够不着地,只能叫人帮忙推。
陆初语刚要迈步子,章尧已经不声不响先去了。
他走到秋千后面,皱着眉头,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玩儿,风麟羽倒是并不怕生,一副准备好的模样:“你就在背后推我,然后走开就好了。”
章尧闻言伸出了手,对着风麟羽的后背轻轻一推——他自认为的轻。
在陆初语的惊呼声中,之间风麟羽连带着秋千一下子高高荡了出去,就快荡平了。
“我直接好家伙!”
陆初语看得心惊肉跳,暗道这刺激程度都堪比跳楼机了,手忙拢在嘴边喊道:“千万抓紧了!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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