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被握得生疼,不知道这病秧子美男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只能随口编造:“就……小时候一位高人给的。”
“他在何处?”
“他云游去了吧。”司念哪里知道写三字经的人现在是投胎了还是在天上当神仙呢?
“可惜了。”顾长临面露遗憾,松开了司念。
司念见他还捏着三字经不放,“你喜欢啊?那送你了。”
“如此贵重之物,我可……”
“不贵重不贵重,这书我早就倒背如流,留着也没用。”不是司念吹牛,她是真的熟度三字经,这还得拜她父母所赐,父亲和母亲都是大学教授,在司念读书这一块,拿捏得特别严格,司念就是想不倒背如流都难。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白收你东西。”顾长临抬手将发髻上插着的玉簪子取下,瞬间墨发倾泻如瀑,活脱脱一个病美男就出现在司念面前。
“此发簪是我考上秀才时,书院先生所赐,你可要好好收着。”
司念艰难地将视线从美男身上离开,仔细端量起玉簪子,玉簪子很普通,上头没什么繁复精美的花纹,倒是雕刻了“长临”两个字。
既是书院先生所赐,又雕刻了顾长临的名字,难怪没有被顾老婆子顺走。
“那我收下了,就当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司念情感上没开窍,不知这一句话对顾长临杀伤力有多大。
“念念,猪蹄炖好了,你是出来吃,还是二哥给你端屋里去?”
院子里传来司大河的大嗓门,司念早就被猪蹄的香味勾得不行,当即就捧着之前装馒头的碗,兔子般一跳一跳往外蹦了。
留下的顾长临良久才小声说了个“好”字,可惜司念听不到他的回复。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司大河和司念的声音。
“二哥,你这炖猪蹄真炖猪蹄啊?没放点黄豆什么的吗?”
“你要吃黄豆?那二哥现在到镇子上给你买。”
“不用麻烦啦,盐巴添点,太淡了。”
“好,二哥这就给你去拿。”
“谢谢二哥,二哥你太好了。”
……
屋内顾长临无声听着外面的对话,重新将一头墨发束起,只是别发的不再是秀才身份象征的玉簪子,而是一根普通的黑木簪。
他从书本的最下面拿出一张白洁的纸,笔起墨下,写道:司念喜欢吃黄豆。
吃猪蹄汤这种事,司念自然没忘记顾长临的份,顾及顾长临身体不好,不能到外面吹风,她就端进来和他一起吃。
一下午的时间,两人被司大河变着花样投食,司念本着培养感情的初衷,黏在顾长临身边不走,顾长临看三字经,她就看那本《弓夫子句集注》,勉强能消遣时间。
周氏和老爷子他们太阳下山的时候才回来,一个个神清气爽,显然没在顾老婆子那吃亏。
“念念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你大哥也不知怎么的,去请个大夫到现在都没回来。”周氏一到家就忍不住唠叨。
司念原地蹦了几下:“娘啊,你瞅,我这活蹦乱跳的,啥病都没了,不过大夫还得请,顾长临他还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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