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那肚兜上面还清楚的绣着两个字,“小芳”。
小芳是谁,别人不知,明大勇和田松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啊,不就是铁兰花的小名吗。
多少次,明月儿半夜醒来时就听到隔壁屋子里床板咯吱咯吱响,明大勇一次一次的唤着小芳小芳小乖乖。
不过,这小乖乖这下子不乖了,要成荡妇了。
铁兰花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一张脸都没了血色,这件肚兜就是她的,先前着急着找牛,她寻了半天都没寻到这件小衣。
这这这……
“明月儿,你给我说!”
明大勇青筋直冒。
明大勇一吼。
明月儿瑟瑟一抖,好像被吓到了,立马竹筒倒豆子的,有些结巴道,“我……我……之前看到后母……和一个人在一起,神神秘秘的,就跟了过去,结果就看到这黄牛身上的小衣,觉得好眼熟,想着拿下来看看……黄牛就跑了,我追累了,又饿,打了田里的田鸡闷在土里烧着吃了……这,刚吃完下山就碰到了田松。”
明月儿抬手指着田松,“他问我看到牛没,我说没看到,还想说一起去找,把后母的小衣拿回来,可是他却硬说是我偷了牛,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明月儿话一说完,就哭难难的一张小脸僵着,这抑扬顿挫的调子直接叫人忽略了她如何打来的田鸡,而是关于这小衣肚兜,这铁兰花,这田松……
这妥妥的有奸情啊!
趁夜苟且啊!
“好啊,你这个死人,我说你怎的非要大晚上的去放牛呢,还说什么大晚上的草嫩草香,露水多,我看分明是你觉得人家荡水多吧。”
一个女人拿着一个扫帚冲出来,破罗大的嗓门,一身肥肉,说得话也是难听又露骨。
正是田松的发妻,村里专门帮人杀猪的胖姑,为人彪悍,这一冲出来,田松色变,跑都来不及就直接被胖姑一个泰山压顶坐倒在地。
只听得骨头咔擦响。
“老娘抓花你个死男人,敢偷腥……”
“啊,回家说,回家说……”
“特么的还回家说,说谁水多吗?”
胖姑的彪悍直接惊呆了所有人。
村长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处理,田松是他的侄儿,这当众被老婆这般打,他脸上也没光,更何况一旁还有明大勇,铁兰花……
铁兰花颜面都扫光了,就想找床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不受那些个指指点点。
而且,她怕啊,怕胖姑打她。
明月儿这时看着明大勇那青寒交加的脸,暗唾这男人咋这么没出息呢,自家婆娘都偷人了他还能稳得住,再趁油添火,委委屈屈的,“父亲,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他们说什么偷人啊,没有没有,后母一定没有偷人的,她一定只是掉了衣服,不小心就让牛把衣服带跑了。”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明大勇脸上青筋暴露,脸黑得要杀人。
“明月儿你这小娘皮子给我住嘴!”
铁兰花如同一头终于暴发的母牛,气疯了,都是她,都是这个小贱人,抬手就要打她。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露出明月儿那瘦得可怜的胳膊,上面还有几道未好完全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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