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福运酒楼,客人多吗?”有客人她的野味才能提上价钱。
“多,怎么不多?”说起这个,张氏是一脸的佩服,拿起茶壶给两人倒上,低声说道:“要说这福运酒楼啊,自从七年前在青山镇开业那天,就几乎是天天爆满,就算是逢年过节的时候,镇上的大户都会派遣小厮去那里订菜,从中午到晚上,几乎就没有空闲的时候。原本在福运酒楼之前,对面是一家叫做昌盛酒楼的,生意也还可以,不过自从对面来了这家,那几乎就是食不果腹了,没坚持个半年,就倒闭了。”说完,还神秘兮兮的凑到君媱耳畔,小心翼翼的说道:“听说,昌盛的老板忍不下这口气,还找人去砸场子,可是第二天所有闹事的人就全被县老爷给抓起来了,每人打了四十板子,哎哟,那个血淋淋的场面,虽然我没见过,听我家男人说的时候也吓死我了。”
张氏说的很详细,君媱也慢慢在心里有了自己的丈量。
那个福运酒楼,很明显,背后是有着很强大的靠山,而一个酒楼,在这样一个并不算太大的小镇上,历时七年依旧宾客盈门,足以见得其手段和影响力。
在心下暗暗思量之后,君媱决定待会直接去福运酒楼,去销售自己的野味。
之后,君媱有和张氏谈论起了现在的布匹以及棉花价格,然后就是米粮油盐的,毕竟她的记忆里,关于这些的数据,可以称得上是没有,以前他们娘三吃的,都是自己家里那三亩荒地,不够糊口的就从村里的人家里买点,虽然都不待见他们娘三,但是把余粮拿出来换点钱,他们还是乐意的。
张氏不愧是在青山镇上的人,君媱一问,她就对镇上的市价,张口就来。
大米是十五文钱一斤,上好的小黄米则要二十文,而白面相对要便宜一些,要十文钱,至于玉米面则要六文钱。
君媱想着要做三套被褥,毕竟她还是喜欢一个人睡觉的感觉,现在怀里抱着一个小包子,虽然知道自己睡觉很老实,却也怕个万一不是。
一张褥子大约要三四斤棉花,而棉被则要六七斤。每斤黑棉就要二十文钱,而白棉却要高达三十五文,如此再扯布,三套被褥做好也要近一两银子啊。
张氏看着不说话的君媱,看着那张娴静如水的柔美脸蛋,她平白觉得这就是一个大小姐,久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她身上这套粗布衣裳,穿在她身上都有种绫罗绸缎的违和感。
巧儿和无忧一人两根油条,两碗米粥,又吃了张氏送给他们的每人两块桂花糕,小肚子都恨不得撑破了衣服,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心满意足的消食。
看看外面的天,大约有七八点了吧,两人就这样聊着,居然说了一个小时。
君媱这才和张氏告别,起身算了账,就领着两个孩子按照张氏说的方向去了。
看着她带着两个孩子走远的背影,张氏站在自家男人身边,喃喃说道:“你说人家君妹子,那给人的感觉,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她说自己是村姑,我看哪里是村姑,明明就是仙女一般的人。”
徐大亮是不知道别的女人啥样,整天自己家的媳妇都看不过来呢,但还是自顾刷着碗筷,点头道:“我没见过仙女。”
张氏被他一句话堵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得恨恨的嗔怪他一眼,扭身去一边继续熬粥了。
徐大亮看着媳妇那细腰,和刚才风情的一眼,顿时觉得胸口痒痒的,憨憨的笑了几声,抬手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水,继续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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