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靳知深冷声吐出两个字。
话筒里乍一传来男声,把对方吓了一跳,“你,你谁啊?小妤她人呢?”
靳知深自然不会说时妤的下落,耐着性子简而言之,“她不在,你地址告诉我,我派人去接。”
打电话来的是时妤租房的邻居王婶,她有些惆怅的守着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时然。
最终觉得孩子不能继续这么拖下去了。
这人既然有时妤的手机,那肯定和时妤认识,便将地址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靳知深,“善成新村76栋205”
善成新村?就是那个已经被归入烂尾房随时准备拆迁的小区?
时妤只能租到这样的房子,说明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挂断电话后,靳知深周身气息转冷,转身进入了医院,淡漠疏离的背影却怎么都让人看不明白。
翌日,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入医院,轮椅上还在昏迷的男孩子被一众医护人员推着进了急救室。
靳知深不过只瞥了一眼,男孩微阖着眼,眉目确实和时妤有几分相象,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随着急救室的大门关上,他转头过去,颇有几分质问的架势,“他不是吃了流食了么?怎么又昏迷了?”
“是啊,我去接人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接过来的中途就……又晕过去了。”面对自家老板审视的目光,秦特助也有些委屈。
靳知深拧眉,也不继续问了。
颀长的身姿光是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就已气场十足,让不少路过的病人都频频望过来。
直到急救室的绿灯亮起,医生走到靳知深面前摘下口罩,“患者主要是先天性脑血管狭窄导致的昏迷,我们已经做了应急处理,很快就可以醒来了。”
虽然这个病的名字对靳知深而言是陌生的,但牵扯到心血管三个字,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秦特助默默瞥了一眼自家老板的脸色,“他还有心血管疾病?”
医生点头,“是啊,这个病多发于遗传。上一代或父或母应该也伴有严重的心脑疾病。”
“看来这老来得子也不靠谱,毛病全遗传给下一代了。”秦墨感慨。
毕竟谁都知道时震天五十多岁才有了这个儿子,所以宠爱有加。
可惜这才五岁多的孩子,又是双腿残疾,又有心血管疾病,如今父亲死了,姐姐刚进了看守所,可真是实惨了。
说完这话,秦墨便觉得周围气息凉凉的,转头正对视上靳知深岑冷的警告视线,他这才意识到,有心血管疾病的并不只时然一人,靳知深也有。
不过近期倒没怎么见他发作过了。
秦墨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靳先生,那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们先把病人送去病房了?”医生也不敢多问什么,礼貌的询问靳知深。
“嗯。”
有了靳知深的首肯,医生护士一刻都不敢耽搁的把人送急救室推入了病房,顺便给上了检测心血管的仪器。
隔着玻璃望着病床上的男孩,靳知深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检察院那边怎么说?”他拿出烟盒来,把烟夹在指间点燃。
秦墨想起今早通过的那个电话,一五一十的道,“时小姐先被关进了看守所。等着开庭了,如果罪名成立,少则三年,多则十年。”
当然,以目前拿到的证据来说,唯一能让罪名不成立的方式只有—童悦撤诉。
“靳先生,您是真的打算让时小姐待在监狱里吗?”秦墨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吞云吐雾中,靳知深的脸色晦暗不明,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但—
秦墨觉得自己还有一件事得说出来,“靳先生,检察院新来了个院长,姓穆,叫穆景川。”
秦墨说完这话后,靳知深眼底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就仿佛能将整个医院走廊吞噬。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一瞬不瞬的盯着病床上的时然,“你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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