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兴致颇好,连带着我,也被他灌了不少酒。
酒是苦涩的,并不香醇。
将退席时,穆然突然起身,他说:「圣上,我们国主近来思念女儿,忧思成疾,还望能让公主回国一趟。」
谁都知道是借口,我是西凉认定的祸端,父王只怕宁愿我死在外面。
不过我希望酒精真能摧人意志,凌楚能一时兴起答应了,那样,我便能和穆然逃离是非之地,长相厮守。
凌楚却放下酒杯,冷冷瞧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太过凌厉,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我急忙移开视线。
他终于冷笑一声,说:「穆将军喜欢送礼,孤可没有回礼的习惯,公主入我黎朝为妃,就是我黎朝的人,她又不是玩物,你们想舍就舍?想要就要?」
郑重的样子让我觉得,他的女儿或爱人,一定很幸福,一定不会被当成工具,随意抛弃。
可我是来和亲的,人人将我当玩物,只他没有吗?
他说过,我是一件贡品,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他想怎样就怎样。
可笑至极!
冷不丁,皇后不怀好意地问:「听闻,穆将军曾与陆昭仪拜过堂,如今异国相见,想必有满腹的话要说?」
人人都等着看笑话。
我所幸破罐子破摔:「是,不如妾为将军斟一杯酒。」
凌楚没拦我,任我走到穆然面前。
「大胆贱妾,竟敢祸乱宫闱。」
如我所料,皇后突然怒吼,因为方才斟酒时,我故意行了个黎国夫妻间常见的礼。
我笑问:「何为贱妾?何为祸乱宫闱?」
皇后疾言厉色:「不知死活,一女同侍二夫,即为祸乱宫闱。」
我又问:「那二夫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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