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大齐储君,向来是能者居之。
因此,每逢新帝登基,必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
手足相残,兄妹反目,有时不单单是为了权利,而是为了活命。
弱肉强食,我恰恰是最弱的那一个。
可身为皇女,无论我想还是不想,一出身就被赋予了争夺帝位的权利。我不辨色彩,又畏光喜阴,被认为是不祥之兆,也早早的退出了夺嫡之争。
可命运的齿轮不停流转,我还是被迫卷入了这场纷争。
近些年,父皇因独断专行,贪图享乐,而荒废朝政。朝野内外,蠢蠢欲动,大有盛世将顷之象。
去年祭天之时,父皇求神灵庇佑,不知是钦天监怕被圣上怪罪,还是信口雌黄,竟说我生来不分五色,因而能辨别是非黑白,是为大吉之事。
自此父皇对我多有照拂,甚至还命王相,成为我的老师。
大有令我参政之象。
「所以,你要主动嫁给我,以求自保。」
大齐皇室有云,凡出嫁公主,不得封储。
我点了点头,如今大皇姐林瑶和三皇兄林邕争相斗法,其余的兄弟姐妹要么尚且年幼,要么早已嫁人。
唯有我,尚且待字闺中。
「登临帝位,无上权利。千百年来,多少人争的头破血流,公主不想试一试」
我自嘲的笑笑:「皇姐和皇兄在朝中多年,又岂是区区一个我能撼动的。」
近些年,他们的势力愈发强大,听说早朝时,朝臣自然分为两派,民间有云’只知大齐有皇嗣,不知大齐有君王。父皇此举,不过是在敲打他二人,多加收敛。
我若是参与进来,不论他二人谁继位,都是死路一条。
「我只是不想平白无故的做了旁人的棋子。」
他摩挲着手里的衣裳,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既如此,臣也不能白受公主这些时日的恩惠。」
第二日,他在殿前求娶我,虽说受到百般阻挠,可父皇还是应允了。
大婚那日,他一改往日谦逊有礼的君子之风,一身红衣傲立雪中,宛若寒风之梅,挺拔坚毅。
那晚,他少见的醉了酒。
醉酒后的裴怀,少了些平日里的凛然,倒是有些孩子气。
结发后,他搂着我:「纾纾,这一日,我等了好久」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来不及细想,就沉溺在他的吻里。
霸道中还带着酒气,片刻间,我似乎也有些醉了,任由他作威作福。
冬寒帐暖,他一寸一寸的抚摸要将我吞噬,情动之时,咬着我的耳朵,要我一遍又一遍的说爱他。
烛火摇晃,微微光亮中,我们仿佛相识许久。
婚后,我俩更是蜜里调糖,恩爱非常。
他作画时,我研磨。
他吟诗时,我抚琴。
冬日里,我为他裁剪衣衫。
春景中,他为我描画峨眉。
……………
我俩成婚一年后,他特意寻来能工巧匠,为我做了一对樟木箱子。
「要这何用?」我戳了戳他的手臂问道。
他低头看着我笑了笑,又把我拦进怀中,说道:「给你装衣裳。」
我之前不辨色彩,备受冷落,宫女嫌麻烦,我的衣裙也都是黑白两色,甚是单调。
而后我俩成婚,我在他口中,知晓万物各有色彩,他也热衷于为我搭配衣裙。
原本,我以为我们会像画本中的神仙眷侣一样,恩爱百年
可我没有等来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誓言。
而是彻头彻尾的背叛与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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