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深夜,楚锦然拧开别墅的大门,还未走进屋里,就听见了楼上传来的声音。
光是听到声音,楚锦然的脑子里都可以想象出楼上的房间内凌乱的场景。
楚锦然身体一僵,手指下意识的攥紧,片刻之后,她若无其事的关上了门,鞋子也未脱,就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上楼。
或许是她的脚步声在深夜的别墅里太过刺耳,屋子里的声音似乎小了一瞬,随后变得更加的高亢,刺耳的像是要将门板都一并震穿。
楚锦然睫毛垂了垂,挡住了眼底的全部神色。
站定在门口,她抬脚,粗暴简单的直接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震耳大响,屋子里的动静,瞬间安静了下去。
举目望里一看,她结婚两年的丈夫,陆琛年正姿态慵懒的坐在那里,一个女人正在他旁边。
整个场面,刺痛着楚锦然的眼睛。
“陆琛年,我说过,别把你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家里来,脏了我的屋子!”楚锦然冷着脸开口,嗓音冰冷。
陆琛年抬起眸子,深邃而晦暗的盯着面前一脸淡定的女人,眉头一挑。
“你的屋子?楚锦然,一个月没见,你不要脸的功夫倒是又增进不少,这屋子里,有哪样东西是你的?”
这间屋子,从修建到装修,全都是陆琛年一手安排,每一件装饰或者实用的东西,都是他精心挑选来的,曾经,他以为这里会是他和这个女人的家。
曾经。
楚锦然抿住了唇,捏着手包的指头略微收紧,只是脸上丝毫情绪也不显露。
陆琛年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垂了下去,捏着怀里的女人的下巴,看似亲昵,可那双半垂眼睑里的眸子,却冷沉而吓人。
他讨厌楚锦然那副永远淡定从容的模样,哪怕是自己的丈夫当着她的面……她似乎都根本不在意。
而被他捏着下巴的女人见此,斗着胆子,使劲了手段的吸引着陆琛年,动作大胆。
楚锦然盯着沙发那两个人不顾旁人兀自卿卿我我的男女,手指愈发收紧,理智上,她知道自己现在就应该走的。
免得越看越心伤。
可是……她想起父亲和继母今天求她的那些话,还有那笔家里公司等着救命的钱,她的脚步,又生生的顿在原地。
陆琛年看也不看她,搂着女人的动作越来越过火,越来越碍眼。
楚锦然盯着他们,一股莫名的怒火,渐渐涌出,盖过了她脑子里那些乱糟糟叫嚣着的家事,只剩下眼前的男女。
做了一个深呼吸,楚锦然忽然几步上前,抓起一旁的茶壶,兜头就将里面的热水尽数泼在那对男女身上。
女人尖叫了一声,急忙从陆琛年身上滚下去,不住的拍打身上滚烫的热水。
热水大部分都倒在了女人身上,陆琛年毫发无伤,依旧是那个潇洒高贵的姿势,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丝毫诋毁不掉他身上那股自带的矜贵气质。
平心而论,这个男人,俊美得惊心。
他抬起深邃精致的眉眼,似笑非笑的望着楚锦然,眼神莫名的让楚锦然心里有些发毛。
她不敢跟他对视,只能转过头,对着一旁的女人撒火。
“给我滚出去!”
女人被泼了热水,也是一身的火气,怎么能甘心?
又想着陆琛年跟楚锦然两个人根本不和的婚姻,还有刚才陆琛年对自己的热情,她蹬鼻子上脸,抱着陆琛年的双腿装可怜哭道:“琛年,我被开水烫得好疼……现在她还叫我滚,我……”
说了一半,她捂着脸开始哭。
陆琛年又垂下眸子,轻淡的看着她。
“她叫你滚,你就滚。”
女人一愣,没想到刚才还对着热情万分的男人,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陆琛年盯着她,勾唇,笑意迫人。
“怎么,要我亲自把你扔出去?”
“不、不敢。”女人后背冒寒,连忙站起身来,抓起自己的包包,不顾狼狈的踉跄着快步跑出去。
临走前,还下意识的给屋子里气氛怪异的两个人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诡异。
陆琛年依旧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渗人样子,只盯着楚锦然,也不说话。
楚锦然每次都会被他的这种眼神看的心里发悚,竭力绷着淡定的表情,盯着屋子里的某一点,佯装从容。
“陆太太,你赶走了我的朋友,怎么负责?”陆琛年开口,语气颇有几分放荡不羁。
楚锦然扫了他一眼,原本想要讽刺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忽然想起了父亲和继母的话。
要她今晚向陆琛年要五千万的投资。
她僵了一下,紧攥着手包,顺着陆琛年的话问:“你想要我怎么负责?”
陆琛年仰身,靠在沙发上,只似笑非笑的盯着楚锦然看,不说明,但那双幽深眸子里的隐晦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都是成年人,这个负责,还能是什么负责?
楚锦然身体愈发僵硬,可形势所迫,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转过头,楚锦然忽然勾起艳红的唇角,她本就五官出挑,又因为工作画了淡妆,将原本就精致的容貌修饰得更加明媚,挑唇一笑,眼角眉梢里都带着动人的艳美。
踩着高跟鞋缓步靠近,最终停在距离陆琛年一步远的地方,俯下腰。
“那么陆总,你又打算用什么,来换我的负责?”
陆琛年呼吸微重,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脸。
不说话,他直接就先扣住了楚锦然的手腕。
陆琛年哑声开口:“这安城,还有什么东西,是我陆琛年拿不出来的吗?”
言外之意就是,她楚锦然想要什么,他就能拿什么。
车,房,钻戒……他什么都能给她买。
楚锦然放软了身体,主动抬手,勾住陆琛年的后颈,声音娇软:“我要五千万,投资在我家公司。”
一句话,让原本旖旎的气氛,陡然寒冷如冰。
陆琛年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力,甚至那原本的温热的粗糙指腹上,都带着几分刺骨的冷。
这个女人,就只要钱。
从结婚到现在,她的眼睛里,永远就只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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