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宓晨担忧的眼神,暗叹,大师兄什么都好,唯独武痴,但凡让他碰见高手,那必须一较高下,可那人,他是动不得:“后院的那个人,你不可动分毫,不但不能动,而且你必须配合我给他疗伤!”
“什么?你让我给他疗伤?”
闹了半天,师妹的阴沉下来的脸竟是让他去......顿时,冰冷如霜的脸上阴沉下来,摇头:“不去。”果断的拒绝!
慕容瑾玥看看他,细长的柳叶眉挑了挑,轻叹:“既然如此,我另寻他人便是,这好不容易碰上难得一见的奢血盅,只能让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师弟来帮我了。”
轻描淡写的话从她那张微薄的嘴唇说出,好似有他没他都是一个样,而却抛出了诱饵,却还是让他上了心!这分明就是吃死他,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才露出了这幅神态和语气!
“你有种。”放下筷子,起身快速离去。
瞧着他那急匆匆的离去的背影,她扶额,剩下的话她还没说,这人竟然急躁躁的离开,真不知道师傅当初是怎么收留这人当徒弟的。
火急火燎的出去的宓晨,脚步一转,又兴冲冲的回来,推开门,问道:“他是谁?”
奢血盅,这样的盅虫很难培养,一万盅虫里能成活下来实乃幸运,可以说,万金难求,而能种这样的盅毒,怕是身份不简单!
而小妹那张沉稳的容颜依稀记载脑海,她想说的并非是这盅毒而是这人的身份。
“北幽国摄政王,也是......我的好友知己,所以,此人的重要性想必我不说你也清楚。”
听后,宓晨的脸上也生起了凝重之色,缓缓的点头,转身离去,直接奔向后院。
而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女听到这人的身份的时候,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紧抿着唇。
“你们两个既然已经知道,那日后后院的生活起居如同我一般,好生对待,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奴婢明白。”
两人俯身,暗自小心行事,绝对不会讲此事说出,即便刚才小姐没有吩咐,她们两也懂得这里的严重性。
......
刚一到后院,进屋,就被何子烨拿着龙泉宝剑指着他:“今儿有我在,休想伤我家主子一根汗毛!”
宓晨扫了他一眼,藐视眼前的宝剑,宽袖一挥,宝剑偏离方向,而他也定定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身子完全的不受他控制,只能傻傻的看着他走进屋子,张嘴却说不出来话!焦急的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水!
斜躺在贵妃榻上的陆长兮,余光瞧见进来的人,微叹,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来人:“侍卫多有冒犯,还请阁下海涵。”
背手进屋的人扫了扫屏风后的人,嘴角撤出一抹冷笑。
“一刻钟就能动了。”
而他在这一刻钟内,完全的可以查探他身上的盅毒。在此期间,他并不想让人任何人打扰,这才对屏风外的人下药,并非他心胸狭窄。
听到这话,聪慧的陆长兮颔首:“多谢!”
“你是得谢谢我,若不是师妹,对你,我才不感兴趣。”
话落,手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平淡的面容上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而他的眉却越来越紧。
师妹?
看来昨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师承何人?
瞄了眼他的表情,和昨日慕容瑾玥的表情几乎一致,看来,自己这盅毒怕是难以治疗,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瞬间毁灭!
一刻钟悄然而过,屏风外的人能动身子的瞬间立刻进屋,却瞧见两人的姿势,他默默地把剑收了起来,得到主子的暗示,走出了寝室,守在屏风外,静静等候。
良久,缓缓的松开了他的手,看向他,眼中不由的敬佩!
“虽然离死不远,可若我师妹出手,就算是你到了阎王那里报道,照样能给你救回来。”
“当真?”
“哼,我宓晨说话何时骗过人?准备一下,准备沐浴!”语必,头也不回的离开。
药房里,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浴,被侍卫的抬到了后院,又恭敬的走出来,中间也不曾多看多问,完全就把后院的一个个人都当成了空气一般。
何子烨看着那褐色的水,里面散发浓重的药味儿,眉头紧锁,却还是服侍主子沐浴。
浴桶里,陆长兮闭着眼睛坐着,一盏茶的时间刚过,他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水,点点成珠,散落在浴桶中,面色泛着红,白皙,单薄的嘴唇溢出丝丝的黑血,痛苦的他咬紧了后牙槽,浴桶中的拳头紧紧的攥着,青筋紧绷延至到胳膊,痛苦及了!
此时,漫步而来的宓晨看着浴桶中的人,即便是痛苦也不曾听见他的声音,这样的毅力,想来他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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