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死,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干什么?”安然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伸出手给了凌洛洛一记暴栗,“别愣着了,拉我一下,我脚崴了。”
凌洛洛捂着头龇牙咧嘴,见她气势汹汹的模样一颗心放下不少,侧目瞥了瞥安然,小心翼翼的将安然扶起身,视线无意间落在了她腿上那条颀长丑陋的伤口上,鼻子一酸,眼泪百转千回。
“然然,你……我……”
“我怎么了?……哎哎,洛洛你哭丧呢?这又不是什么大伤。”
“都怨我,那些人一看就知道心怀不轨,不签合同就算了,还玩SM!死变态!然然,你也别太伤心了,这年代……”
安然一听,一股气堵在喉咙,止不住咳嗽起来。
“然然,我看你气的,如果你心里过不去这条坎,咱就去做处女膜修补手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安然望天,竟无言以对。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该不会受刺激了吧?……”
安然皱眉,一把拧住凌洛洛的胳膊,橄榄形好看的眼瞪得老圆“小丫头片子,脑袋里都装些什么?”
凌洛洛挤眉弄眼,疼得嘶了一口气,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眼睛还紧盯着安然大腿处的斑斑血迹,安然下意识的也望过去,手肘撞了凌洛洛一下,“看什么呢?大姐,还SM,你怎么这么色情?如果那个变态暴力男敢动我,我绝壁让他断子绝孙,为计划生育造福!”
听了她的话,凌洛洛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委屈的撇撇嘴,“这也不能怨我,一进来就看见你衣衫不整,惨遭强暴的可怜样子,我不是担心吗!”
“哼,身体没被强暴,名声先被你强暴了,我要是嫁不出去,那你就陪我一辈子吧!”
安然搭在凌洛洛的肩膀上,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小嘴跟机关炮似的指责着某男的恶劣行径,凌洛洛这才知道事情的详细始末,原本泛滥成灾的泪水瞬间干涸,唯有花了的妆证明她确实流过泪。
正要走出门去,一只粗壮得手挡在了二人面前,“安小姐,是吗?”
“是,怎么了?”
“这是您所在的贵宾房消费账目,如果没错的话,麻烦您买一下单。”
噗!
安然拧紧秀眉,望着面前那张白纸黑字的消费账单,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拳头不自觉的捏紧,恨不能将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挫骨扬灰。
“然然,咳咳……长痛不如短痛。”凌洛洛被面前虎视眈眈的服务生盯得浑身不自在,干咳两声提醒道。
安然回过神,一张脸时青时白,四下环顾了一番,到处都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也是彻彻底底的无奈了,大名鼎鼎的金爵,哪里会给她伺机逃跑的机会?
五个月辛辛苦苦的工资加奖金片刻间打了水漂,安然拧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等着凌洛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指尖捻着两张余额为零的信用卡,心疼得无以复加。
如今,她竟然需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这样的生活几乎要让她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她却无可奈何。
眼见着凌洛洛将一辆价格低廉的QQ车开了过来,安然甩了甩脑袋,多愁善感太过矫情,还不如好好思考思考把失去的要回来。
回到公寓,时钟已经划向了午夜十二点,医生说只是皮外伤,以防伤口恶化不能剧烈运动,凌洛洛便急吼吼从超市购了一大堆速食食物,“到时候我帮你跟老总请个病假,你好好休息,不过你一个人行动不便,我叫陶染过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安然有些累了,挥挥手下了逐客令,而凌洛洛却一步也没动,坐到她身边,讪讪的问她,“然然,宫先生跟你什么关系啊?”
安然一愣,没好气的拍在了凌洛洛的头上,“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真的?不会吧,那他怎么这么为难你,搞得跟你杀了他全家似的?”凌洛洛狐疑的看着她,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安然浑身鸡皮疙瘩,伸出手指着她脖子上密密匝匝的红痕,“啧啧,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掐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男人简直就是个变态,谁让我这么倒霉,撞枪口上了……”安然打开她的手,悻悻的淬了句,“别瞎想了。”
“嘁,你这是做贼心虚吧?”
安然没有理会她,琥珀色的瞳孔中少过一丝异样,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追根究底不过是自寻苦恼,以前的安然早已随时间的逝去而逝去了,到如今也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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