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三字儿被他咬的清晰无比,在昨晚才跟方殷过滚床单的前提下,我顿时胸闷气急,思绪慌乱无比。
那一刻,空气仿佛被凝固成冰。
我做梦都没想到方殷会是我老公的上司,回家后我又该怎么解释这事?
我以为凌风会一把将我拽住离开,可是他的情绪平静到超乎我的想象,毕恭毕敬地客套了两声就往外走,完全无视了我。
他走后,方殷将手抵在餐桌上驮着自己的脑袋,嘴角一挑,眼底有嘲讽蹿升,“你可能不知道,他手上这个项目就是拿自己老婆换来的。”
一句话将我的情绪搅的五味杂陈,思绪万千,点点失望将我淹没。
这天晚上,凌风回来的有点晚,身上遍布烟酒味与劣质香水味,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抽烟。
一想到他在方殷公司里上班,处处受限于他,我这心里堵得更加厉害。
“老公。”我犹豫了一会儿,从桌上的盘子拿了一块糕点给他递过去,“要不……你换个工作吧?”
闻言,他猛抬起头,满眼猩红,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突然伸手一横就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股冲劲从耳道直戳脑门,让我头晕目眩,口腔继而被腥甜的味道填满,脸颊辣疼,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此时,他额上已有青筋暴起,手更是被紧攥成拳,面色阴霾的可怕,我错愕到忘记了呼吸。
这时气氛完全僵住,家门却忽然被打开,婆婆的声音从玄关处响起,“哎哟累死我了,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可真不少,莫心,来帮我拎拎。”
我与凌风都仿若未闻,像木头一样僵在原地,等婆婆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来到面前时,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她将眉头一拧,将凌风推倒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两句,“从小我就教导过你,这天下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打老婆!”眼底却没有几分真切的责怪之意。
然后,她胡乱扯了几张卫生纸就往我脸上擦,满口嘘寒问暖的话,让我去卫生间把鼻血洗干净,我心事沉沉的回卧室,越发觉得方殷说的话其实就是事实。
我刚进卧室就在里面闻到了林可可的专属味道,忍着膈应劲儿想躺下,掀开被子,一个鲜红的口红印子就闯进了我的视线里,上面还有寸长的发丝。
我自嘲一笑。
林可可对凌风有意思,凌风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念头一产生就无法截止,最终惹得自己抑制不住那份膈应,拿了床被褥就钻进客房里。
这一晚过后,我开始严重怀疑凌风将我送上他上司的床这件事,接下来的日子开始变得令人扎心。
凌风对我爱答不理,婆婆的态度也开始有所转变,我下班回到家,婆婆就会给我一大堆家务事做,让我连备课的闲时都没有,做的饭菜不是嫌这道菜咸,就说那道菜辣,罗里吧嗦地挑毛病。
而我在做了亏心事的前提下,只能忍气吞声。
这天早上,我起的晚,从楼底买了豆浆油条当早餐,婆婆刚进入厨房就开始训斥,“早点起来做顿早饭又不会少块肉,好吃懒做也就算了,结婚都三年了,肚子还没点儿动静,我凌家怎么就娶了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
闻言,我心里窜起一股不爽,将眉头一拧,撑着一团憋屈劲儿反驳,“这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
闻言,我婆婆脸子一红,顿时怒不可遏,急匆匆走近餐桌,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数落,“哎,你还不能说了是吗?要啥没啥,脾气倒是可以装几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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