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这两字,直接是用吼的,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我在!”看着他怒气横生的脸,我倒是格外平静。
他扬手,看样子是想打我,但是最后拳头没落在我身上,倒是打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这一下打下去,墙壁没什么问题,倒是他的手,出血了。
我视而不见,只是冷眼看着他,“你要是舍不得那点钱,那就算了,就当.....”
他从黑色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甩在我脸上,面色冷冽,“里面的钱,够我养你一辈子了!”
我有那么一刻的走神,一辈子,这话.....可笑,但不难听。
见我没动作,他转身离开了。
盯着地上躺着的黑卡,我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走到这一步,是不是就没有回头路了?
......
已是清明,气候回升,暖和了不少。
翌日,我还未曾彻底醒来,就听到楼下有声响传来。
我睡眠浅,听到动静就醒了。
起身出了卧室,见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位不速之客。
唐诺兰。
我母亲,今年36岁。
36岁的年纪,看着像二十五六的女人,她生得美丽,保养得好,岁月对她仁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十六岁就将我生下来,随后便开始了她这半生的皮肉生意。
见到我,她沉了脸,语气很不好,“牧深呢?我找他。”
呵呵。
我环抱着手倚在门框上,歪着脑袋看她,讽刺一笑,“唐女士,你这是丈母娘找女婿,还是妓女找嫖客?”
“你....”她气红了眼,“唐言,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要不是我,你能嫁给牧深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东西?”走向她,我失笑,“唐女士,你激动什么?我就是简单的问问你,若是你是以丈母娘的身份来找他,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但,你若是以别的身份来,你说我作为严牧深的妻子,总不能表现得太无动于衷了,不是么?”
被我逼近,她后退了几步,脸色格外难看,“唐言,注意你的用词。”
我笑,转身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她,“不喜欢我说的话,你可以不用来,既然来了,有些话还是要听,不然,多无趣!”
本该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我不想和她纠缠这些,低眸道,“严牧深不在这里,你要是想找他,直接给他打电话,如果没有必要,以后不要来这里。”
不等她反驳,我抬眸看向她,阴了脸道,“我怕我某次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失手杀了你。”
“你.....”或许是被吓到,她后退了一步,抬手指着我,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想和她过多纠缠,我指向门口,淡然道,“慢走,不送!”
十八岁那夜之后,唐诺兰便再也不会在我身上留疤了,她怕我,怕我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更怕我报复她,将她曾经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疤一一还给她。
人生是一场漫长的轮回,一个一报还一报的过程。
怀上我是个意外,唐诺兰根本不想要的意外,她年纪轻轻在无知中怀上了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一无所知,直到孩子七个月的时候,才察觉不正常。
那个时候想要打掉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别人的指手画脚里将我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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