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绪。
苏清荷才不卑不亢地说:“不知王爷此次前来,又有何事?”
“云曦身边死了一个丫鬟,她不习惯陌生人伺候,明日你便去西阁伺候。”韩墨薄唇凉薄地勾起,“你也不必不忿,杀人偿命,本王无需你偿命,也算仁至义尽了。”
苏清荷愣住了,半晌,又恢复平静,淡淡地说:“好。”
她懒得再去问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因为韩墨拿出的证据,定然让她“无法反驳”,既然知道结果,何必再多费口舌。
苏清荷干脆的回答,反倒让韩墨更确定了小桃之死,同她脱不了关系。
“王爷,小姐怎么可以去做那些粗使的事,而且……”
“玲儿,住嘴!”苏清荷阻止玲儿再说下去,她不想玲儿再为她伸冤而遭受惩罚。
韩墨没空看这两个女人的一唱一和,整了整衣衫,朝门外走去。
同苏清荷擦身而过时,他蓦地停顿,在她耳边低声轻语。
远远看去,状似温存,只有苏清荷知道韩墨话里包含了多深的厌恶。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也只配做这等低贱之事了。”
那日后苏清荷天不亮去西阁,夜半才能回去。
日日站立奔走,她细嫩的脚底磨出了一个个水泡,痛得钻心。
每晚玲儿帮她上药时,眼泪都啪啪直掉。
“小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等我们离开这里,寻得将军,一定要让将军为你报仇。”
报仇?
不,她不想报仇,这其中的种种纠葛根本算不清。
她只想远远离开这污浊之地,再也不要和韩墨有任何关系了。
昨日收到从边关送来的大哥家书,说同匈奴的仗很快就要打完了,到时他就回来。
从前她忧心大哥安危,希望他早点回来,此时,她却害怕苏景回京……
不知不觉,苏清荷在西阁伺候了半月有余。
她已然习惯了下人们看她时嘲笑不屑的眼神,习惯了叶云曦的虚伪,也习惯了韩墨对她的刻意刁难。
这日,韩墨陪着叶云曦在凉亭里赏荷,二人谈笑风生,完全视立于一旁的苏清荷为无物。
忽然一阵风起,叶云曦手中的绣花团扇被吹入湖中。
叶云曦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这把扇子我可绣了好长时间。”
“不可惜,让人捞上来就是了。”韩墨幽幽看了苏清荷一眼,“你,下去!”
苏清荷惊愕地瞪大眼。
这面湖看似宁静,水底却暗藏玄机。
湖里养了一群从异域引入的食人鱼,体积不大,却凶残无比,凡见活物必撕咬之。
为什么这段时日,她尽力将存在缩到了最小,韩墨还不放过她?
那许久未曾有过的透骨寒意又从骨缝里,一丝一丝地爬了出来。
“你说真的?”
韩墨抚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幽幽地说:“本王何时说过假话,难道你还想违抗本王?”
苏清荷看了韩墨两秒,垂下眸,“不敢,王爷吩咐,自当全力以赴。”
下一秒,苏清荷纵身一跃跳入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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