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非雯的一时惊慌,忘了遮蔽身体的只有一条半透窗帘,此刻手一松,她一身坦诚。
“呵,我怎么可能告诉我哥?就算为了非诚,我也会把这个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不然你以为我哥今晚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秦雨桐看见她浑身斑驳凌乱的掐痕吻痕,视线变得鄙夷。
她冷哼,“还真是贱啊,滚回房间去穿好衣服,别让用人看见,我们秦家可丢不起这人。”
清晨,纪非雯是被一阵腹部传来的剧痛疼醒,她挣扎着起床,下身黏腻湿热的感觉让她一阵清醒,她掀开被子,睡裤和床单上的鲜红卷着一大片腥气让人触目惊心。
她……流血了?
可她的月经期还有段时间。
早饭时间,同跟秦渐和秦雨桐兄妹二人坐在一起的滋味不好受。
一个是昨天给她难堪的人,另一个,是看见她难堪的人。
所幸吃饭的时间并不长,她也没有煎熬太久。
纪非雯用完早饭正准备打个招呼离席,原本正在用餐一言不发的秦骆舟突然出声。
“阿渐,一会送非雯去趟医院,用人早上来跟我说,非雯的睡裤和床单上有血迹。”
秦骆舟的视线扫了纪非雯一眼,轻飘飘的,却有些耐人寻味。
秦雨桐大惊,“非雯,你怎么样?不要紧吧,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血呢?要是让非诚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一定会怪我的。”
纪非雯苦涩一笑,她这个闺蜜还真是个戏精。
她轻缓而虚弱的说,“我没事。”
秦渐冷嗤一声,“女人来例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好歹也是秦夫人,身子出了差错,别人还以为咱们秦家虐待她,传出去名声不好。”秦骆舟冷漠而威严的开口。
听见‘秦夫人’三个字,秦渐脸色一变,面无表情道,“既然怕名声不好,你为什么不陪她去?你已经老到动不了的程度了吗?”
“秦渐!我是你爸!”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爸!”最后几个字,秦渐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至于秦夫人,这个女人还不配!”
纪非雯也算秦夫人?不过是只人尽可夫的破鞋!
不过,秦渐还是送她去了医院,等结果的时候,纪非雯有些惴惴不安,那种慌乱的神色让人极有怜惜。
“纪非雯,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我带你来做检查吗?”
“因为今天纪非诚要去秦家跟雨桐谈婚事,你是纪非诚的姐姐,他把雨桐娶进门反而要叫你小妈。”
“到时候我们秦家都会被人笑话,所以,那种场合,你不适合出现。”
纪非雯心里一疼,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弟弟,更没见过父亲了。
“谁是纪非雯?血检结果出来了。”护士在走廊大喊。
纪非雯的失神瞬间被拉回理智,她快速走过去,被扯动的小腹还有一丝微微的疼。
“是我,结果怎么样?”
“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你都怀孕三周了,怎么还敢行房事?再这么下去,谁也保不住这个孩子!”
纪非雯接过报告,手指有些颤抖。
这个孩子是……是……
“怀孕了?是我出国前那次留下的?真没想到,我小妈居然会带着我的种嫁给我爸。”男人的眼底腾升起一丝快意,不知是报复秦骆舟还是纪非雯。
他似笑非笑,“小妈,孩子出生你打算让他叫我爸爸还是哥哥?”
“阿渐,这个孩子我想……”留下。
“一个不明身份的野种……当然是做掉!”秦渐咬重‘做’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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