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说是。
妈妈立刻呵斥道:“微微,你打你弟弟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难免做错事。”
“妈,就是你惯着他,你还是好好管,下一次,她不会再帮忙了。”她看着妈妈,皱眉道。
就算相帮,也帮不了,就凭自己根本没办法替夏辰擦屁股。
严少白已经说了,那是最后一次,他说话,从来说一不二。
“夏辰是你弟弟,出事了你这个姐姐难道不应该帮忙?她已经教训了他,他以后不会再犯了。”妈妈明显是袒护夏辰。
吃完晚饭,妈妈将她拉到她的房里,聊了一些不找边际的话之后,就开口问夏微微拿钱,而且还是一千万。
她当场就被吓到了。
“怎么?你拿不出来?”妈妈见她愣住了,不悦道。
“妈……我哪里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过一个年,什么破事都摊在她身上。
“你怎么会没有钱?严少白是严家的大少爷,你是严家的大少奶奶,不相信,一个严家,连区区一千万都拿不出来。”妈妈拧眉,以为她是不肯拿钱,顿时脸色难看道。
她听了之后,顿时嘲笑起来:“这是严家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你嫁给了严家,就是严家的人,难道这些钱还拿不出来。”妈妈一声冷笑。
“妈,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她看着妈妈,不耐烦道。
严少白让人离婚的事情还没有和妈妈说,现在妈妈又要她拿出这么多钱,她真的是心力交瘁。
“你……你大哥的厂子出了一点问题,资金周转不灵,就想要问你拿点钱,应应急。”妈妈说。
“我早就和大哥说过了,他那个厂子有问题,让他停厂,他为什么不听?”一个头两个大。
“你大哥的厂子开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停,你回去和严少白说,让他给你一千万就可以了。”妈妈理直气壮。
她听了之后,起身道:“没有这么多钱,你告诉大哥,要嘛破产,要嘛就坐牢,自己看着办。”
“夏微微,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在严家过着阔太太的生活,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家的兄弟被追债吗?”妈妈被她的话气到了,也起身,对着她低吼道。
她看着妈妈,悲伤和凄凉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胸腔。
原本回来是想要寻求安慰的,却想不到,家人,一个个就知道问夏微微拿钱。
他们都以为,嫁给了严少白,就有了一个提款机。
他们从来不问夏微微在严家过的好不好,每次回来都是问夏微微拿钱,拿钱,拿钱。
“你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活了。”妈妈坐在地上,对着她撒泼道。
她看着妈妈,眨巴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沉闷道:“什么时候要钱。”
“明天,明天你哥哥就要。”妈妈一看有戏,立即又站了起来。
“好,我去……问问严少白。”
丢下这句话,看着妈妈满脸喜色的脸,突然不想要待下去了。
她走出了娘家之后,一个人在马路上徘徊。
寒冽的风从她身上划过,刺的她脸颊一阵生疼。
夏微微摸着冰冷的脸,抬起头,看着雪花从她头顶飘落的样子,心中一阵涩然。
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林怡月的别墅。
知道,严少白在御景湾这边,给林怡月买了一栋别墅,严少白一直和林怡月是住在这边的别墅。
她到了之后,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林怡月,严少白没有在。
“严太太有事情找?”林怡月打开门,让人进去,还给人泡了一杯咖啡道。
她穿着羊绒衫,身材高挑,笑容盈盈的看着夏微微说道。
“严少白……不在吗?”
“哦,我突然想要吃樱桃和蓝莓,他出去给人买,你想要见他?我马上给你打电话。”林怡月摸着肚子,对着她说道。
“不用了,既然他不在,就先走了。”原来,严少白还是可以这么体贴的,只是她从未被他体贴罢了。
她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眼泪流出来,也不让林怡月看到夏微微此刻的狼狈。
谁知道,就在转身的时候,夏微微忽然感到背后被撞了一下,瞬间摔倒在地,跟一个人滚在了一起。
“啊。”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林怡月发出一声惨叫声,随后抱着肚子,不断呻吟。
“林怡月,你怎么了?”她吓坏了,手忙脚乱的从林怡月身上爬起来。
“孩子……孩子……”林怡月一张脸白色像是外面皑皑白雪一般。
她惊恐万分的看着林怡月身下慢慢流出的血,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流产吗?林怡月流产了?
她抖着手指,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手机,就要给医院打电话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她身边掠过,将她推开,直接让人撞到墙上。
来人力道很大,我的脑袋和身体都跟墙体发生了冲撞,疼得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夏微微,你敢伤孩子,活腻了?”嗜血而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从她耳边划过。
抱着双腿,瑟瑟发抖的抬头看着目光阴森的瞪着她的严少白。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少白,你听我说,我真的……”
她冲过去想要解释,不是故意摔倒撞到林怡月。
可是,严少白阴着脸,一把将她的手挥开,抱起地上不断呻吟的林怡月,对着她阴冷道:“夏微微,你给我听清楚,要是林怡月有什么万一,我不会饶了你。”
“少白,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夏微微被严少白骇人的声音吓坏了,只能够混乱的解释着。
严少白完全不听,抱着林怡月,从她眼前消失,天地间,瞬间只剩下一个人。
门口的那滩血迹,那么的鲜明,她整个人都害怕了。
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再度的跌下去,她看着蹭破的裤子和手臂,额头上也有血在滴落,强忍着泪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林怡月的别墅。
严少白这一次,肯定是恨死夏微微了?他一定会以为,她嫉妒林怡月,想要伤害他们的孩子吧?
“堂嫂,你怎么在这里?还受伤了?”夏微微无助的站在马路上,想要打车,但是大过年的,车子都很少。
在夏微微坐在公交车站牌的长椅上躲避风雪的时候,一辆车子停在了夏微微面前,从车上下来的是严木柏,他是严少白大伯的儿子,比严少白小两岁。
因为分家的缘故,他并没有去跟我们一起过年。
他温文尔雅,没有严家人的那种傲气,比较平易近人,若是他在,或许会替夏微微说些话的。
夏微微摸着自己被冻僵的脸,有些回避严木柏的视线,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狼狈。
“先上车吧,送你去医院。”严木柏却下了车,走过来,扫了她身上的伤口一眼,扶着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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