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鸥无语。
他大哥没打死他,她倒是很想打死他。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沈小姐,首饰已经送过来了。”
旁边又是另一个人说话,“沈小姐,化妆师来了。”
她今天是女主角。
她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收拾好,然后去提前安排好的休息室里化妆准备。
说是一切从简,但沈鸥很快就发现了,项家所谓的“从简”,只不过是没有安排去什么马尔代夫夏威夷,也没有包个豪华酒店开三千桌大宴昭告天下而已。
项家走得比较近的亲朋戚友,生意上往来多的客户和合作商,都接到了邀请前来,这订婚仪式依然热闹非凡。
正式的仪式其实是下午,但是还没到中午,客人就已经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了。
好在项家的别墅极大,准备了自助午餐,大家三三两两闲聊或者谈些生意上的事,倒也自在。
沈鸥收拾妥当,也下了楼去,顺便看看各处准备是否妥当了。她这个新任的项家女主人,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事,这样的大场面正是好机会。
但没有人告诉过她,霍士诚作为郦乾国际集团的最新合作商,也接到了邀请。
对于霍士诚来说,和郦乾的合作,是他今年接到的最大一笔生意。而能跟项家攀附上关系,他简直有点受宠若惊。所以今天他把所有的工作都给推掉了,很早就赶了过来。
邀请函其实只请了他一个人,但是樊敏跟他百般撒娇,所以他也只好让她当女伴,带着她一起来了。
一进门,项家的排场果然让人应接不暇。
樊敏进了客厅,只觉得满眼繁华。她对奢侈品颇有研究,指着客厅里的吊灯,悄悄地跟霍士诚说道:“那盏水晶灯可是欧洲中世纪的古董啊,还有墙上的画,我记得有个拍卖会上拍的就是它……”
霍士诚有些无奈,在这样的场合下,樊敏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点。
樊敏出身不算高,好不容易才混上了一个首席设计师,傍上了一个开公司的霍士诚,但她还从没见识过项家这样的富豪家庭,对这里的一切都难掩好奇心。
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别乱瞧乱指。
今天来这里的应该都是郦城的名流,万不可行差踏错,免得被人耻笑了去。
而这其中还有许多人,是平时怎么都见不到的大人物,霍士诚抓住这机会,连忙到那些人面前去混脸熟。
他顾不上樊敏,樊敏于是自己到处走走看看。不知不觉,就已经出了客厅,走到后面的回廊里去了。
沈鸥这时候正独自从楼上下来,哪知道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楼梯下面的樊敏。
樊敏这时候正与她对上了目光,清了清嗓子,“沈鸥,你也在这儿,好巧啊!”
沈鸥点了点头,回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浅色的鱼尾礼服,修身的设计勾勒得整个人身材凹凸有致,曼妙动人,发髻和妆面也刻意修饰过了,越发显得光彩照人,简直不输电视里的明星。
她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一点明显的品牌标识,可是看起来那么优雅大方,倒反衬得满身衣服包包都刻意凸显名牌logo的樊敏像个乡巴佬了。
这让樊敏的嫉妒心顿起,她眼波流转,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我今天是士诚的女伴——你呢,你的男伴是项副总裁吗?”
副总裁?
当然不是,她的男伴应该是项容铮,项总裁才对。
她摇了摇头,“不是。”
樊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前天在公司里,还弄得那么亲密,搞了半天,连人家女伴都没混上啊!
“也是,项总的女伴,也不是谁都可以的。不过你不用气馁,你今天打扮得这么隆重,指不定也能吸引到这个总那个总的注意呢!”
沈鸥不想和她多说,换了话题,淡淡地提醒道:“宴会厅是在前面大厅里。”
樊敏偏偏没听懂,她在沈鸥的面前伸出手来,把手上的钻戒对着线条古朴的壁灯照了照,“看,漂亮吗,这是我和士诚的四周年纪念礼物,他特意从法国带回来的,足足三克拉,花了将近五十万呢!”
钻石璀璨的光芒刺痛了双眼,这充满了人民币味道的光线,让樊敏心里无比的满足和痛快。
最重要的是,能刺激到沈鸥。
沈鸥在宇诚集团干了三年,一分钱工资都没有拿过,霍士诚口口声声说钱都用来公司周转了,对她小气得很。
沈鸥还没来得及实话,这时候背后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家从来就不戴五克拉以下的钻石。”
男人语气很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好像从头到脚都带着说不出的鄙夷。
沈鸥一回头,就看见项容铮逆光走来,他已经换上了崭新的黑色西装,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斜倚着墙壁站在那里,在那一瞬恍如天神降临。
他扯了扯嘴角,目不斜视,“沈鸥,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正找你呢。”
沈鸥挺直了背脊,朝他走了过去,“真是抱歉,家里太大,我还不熟,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她说的“不该来的地方”明显就是指樊敏出现的地方,项容铮听出来这个女人跟沈鸥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他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把她的小手温柔地握在了掌心,微微看向了樊敏,“不好意思,沈鸥是我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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