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捂住鼻子,撑在桌面大口喘气,目光紧紧跟随他们的身影。
司慕言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杨橙一手撑在桌边,一手捂住鼻子,表情难受。
忽然,指缝中竟然渗出鲜艳的红。
司慕言皱眉,顿住脚步,她是怎么了?
想要回去看个究竟,杨蕊却紧紧搂着他的腰道:“慕言,刚刚真的好害怕,她说会让我在国内待不下去,还用当年毁掉的半边脸威胁我,我好害怕,你一定要保护我。”
司慕言刚刚燃起的恻隐之心,顿时消散,那个女人如此狠毒,对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狠手,死了也是活该。
“没事,只要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司慕言搂着杨蕊上了车,扬长而去。
而咖啡馆内的杨橙,终于不受支撑晕倒在地上。
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中,身穿白挂的医生,正皱着眉替她做检查。
等医生做完例行检查后,杨橙声音沙哑道:“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了?”
“实不相瞒,你的情况不太好,而且还有持续出血的状况,白细胞持续增长,这是病情恶化的现象,我还是建议你立即住院接受治疗,还能有一线生机!”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就算接受治疗,也还是会死吧!”杨橙面色苍白,心里很明白正常人都很难配到合适的骨髓,何况是阴性稀有血的她,现在双亲已逝更加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与其坐着等死,倒不如死得有点价值。
“对不起医生,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必须在死之前做完,我放弃治疗。”杨橙闭着眼睛说,决然的心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撼动。
杨橙离开医院,第一件事便是去查了杨氏当年留下来的股份,竟然只剩下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看来,是因为杨蕊回国的原因,父亲早些年就为她们姐妹二人做好了打算,为股权公平分给两位女儿立下遗嘱。
看来,杨蕊盗取了那份遗嘱,正式起效了。
难怪,司慕言说她如果不离婚,只怕连父母最后的一点心血都守不住了。
她活不久了,这些股份对她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可她却不愿意让父母的心血落在杨蕊那个贱人手上。
于是,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大胆到何种足以惊动司慕言的程度。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杨橙缓缓勾起嘴角,摁下接听键。
“杨橙,你是不是疯了?别以为将股份捐赠出去,我就没有办法跟你离婚了,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
“是吗?那我也告诉你,这婚我不会离,你死了这条心吧!”杨橙的心从他们相拥着离开咖啡馆那一刻,就已经心如止水。
剩下的这几个月时间,就好好地陪他们玩玩,给这对渣男贱女留下用不可磨灭的印记。
“杨橙,你到底要怎样才会离婚?我愿意退一步让你开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满足你!”
司慕言忽然降低了语气,不是认输,而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是要暴露狐狸的本性?还是仅仅只是想要保住司夫人的头衔?
“好,那我要杨蕊死,只要她死了,我就同意离婚。”杨橙毫不客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换来的是司慕言冷笑,随即怒挂电话。
司慕言此时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将手机丢在桌面,烦躁地点了支烟,吸了一口。
不知为何,他感到一股不安,而这股不安竟然是来源于杨橙。
这个女人向来温和,为何刚刚说话的气场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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