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庶女,自小不受父亲宠爱,又被嫡母仇视。好不容易在十七岁这一年,与齐王的庶孙苏彦徽成婚,本以为会有一个新的人生,谁知新婚当夜开始,她的夫君就没正眼看过她一眼,本是洞房花烛之夜,苏彦徽竟是直接在书房睡下。
后来,她明白过来,这世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于是发奋和云先生学医,如今学有所成,准备和苏彦徽和离,然后自立门户,行医救人……
可是,她的生命却要因为不明不白的诬陷,在此停步。
穆菀龄握紧拳头,但是阻止不了沉重的身体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她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小姐,小姐?”温柔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地呼唤着,亲切而熟悉,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一瞬间将她从深渊中拉上来。
穆菀龄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慈祥的笑脸。
她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嬷嬷,原来人死了之后还能见到最想念的人。”
徐嬷嬷瞪大了眼睛,笑骂道:“小姐您这是病糊涂了?什么死不死的,您好好的活着呢,快起来喝药了。”
“嗯?”穆菀龄不解的望向四周,随之而来的震惊比之陈氏杀她更甚。
这里是她从小到出嫁前所居住的地方,穆府最北边的小院子。
看到搁在床边的一幅未完成的鸳鸯刺绣,她明白过来了——她又活过来了,回到十七岁、身染严重的风寒之时,几日后她病愈,齐王府那边派人来确定成婚之日!
既然上天怜悯,重活一世,必定不会重蹈覆辙!
穆菀龄喝了药,躺回床上,徐嬷嬷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
她注意到小姐明亮的目光,笑着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嬷嬷多陪我一会儿好吗?”穆菀龄拉住徐嬷嬷的手,自从祖母过世之后整个穆家,与她最亲近的人便是奶娘了,可惜前世在她嫁进齐王府不到半年,徐嬷嬷得了急病,只撑了三五日就没了,坚定了她要学医的心。
徐嬷嬷笑意更深,温柔的抚摸着小姐黑缎似的长发,“好,我看着小姐入睡。”
久久没有体会到的温情再次降临,穆菀龄倍加珍惜。
“小姐,”然而外面突然响起秋瑶的声音,打断了温馨的气氛,“二小姐来了。”
穆菀龄目光一沉,更多的是因为秋瑶这个人,她清楚的记得若是没有秋瑶的诬陷,便不会年纪轻轻就被毒死还葬身火海。
现在回想前世种种,苏彦徽为了娶穆芷妘必定不会害她性命,因为丧妻一年内不得嫁娶,他那样迫不及待,只会选择和离或休妻。
那么,他会突然要她性命,必然是秋瑶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并且还蠢到被发现了。
仓皇之间,只有丢下簪子嫁祸给她。
苏彦徽的那些秘密不能被外人所知晓,她曾无意中发现过一回,悄然身退,并未被发觉。之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管潜心研究医术,早日自立门户。
他以为是她在偷听,怕秘密败露,只能编造出莫须有的罪名,要她死。
穆菀龄觉得心凉,秋瑶陪伴多年,亲如姐妹,却害她惨死。
人总要为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样的人不能长留在身边,否则迟早还是会害了她。
徐嬷嬷见小姐不答话,而外间已经响起门帘子摆动的响声,轻声说道:“二小姐往常甚少来我们这边走动,今个儿真是稀奇了。”
是啊,在前世的记忆中,府里的人们对身染严重风寒的她避之不及,更何况是金贵的嫡出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们根本就不可能让她靠近这院子半步,更别说走进来了。
为什么两世有了区别?穆菀龄抬头看过去,迎面走来一名身着水绿色衣裙的俏丽少女,鹅蛋脸、杏眼,一张樱桃小嘴扬起甜美的笑意,说不出的灵动可人。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穆芷妘关切的问道。
穆菀龄注意到她身边的丫鬟云桃稍稍伸手拦了一下,试图阻拦小姐不要靠近,但是穆芷妘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手,走到床边。
徐嬷嬷赶紧搬来锦杌请她坐下。
“好些了。”穆菀龄应道,目光平静的注视着这个唯一嫡出的妹妹。
她死之后,穆芷妘应该是嫁给苏彦徽,成为齐王妃了吧?她不记恨她,本来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就和穆芷妘毫无关系。
她又道:“只是还没好利索,怕过了病气给你。”
穆芷妘掩嘴笑起来,“妹妹身子好,不怕这些,而且看姐姐气色,该是快要好起来了呢。我带了些蜜饯和点心给姐姐,这样吃药的时候就不怕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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