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阵清冷使刚入眠的白慕雅苏醒过来,身上的被子和单薄的睡裙被来人扬手掀了开来。
还未来及看清他的样貌,脸上便被其敷上了一张面具,这熟悉的贴合感和男人身上传来的酒味让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阳焱?”白慕雅试探性的问道。
“别出声。”他轻声道。
白慕雅稍稍放松下来,顺从地回应着他的动作:待将衣衫除去后,被他整个翻过来跪在床上,承接着身后传来的力道。
不知为何,今天的安阳焱动作轻柔了许多,往常他都是强横地进入她的身体,粗暴地索取她的。今天不知为何竟让她有了动情的感觉,随着身后男人传来的律动,她竟然渐渐感受到了快感。
她不禁呻吟出声,在两人动作越来越大,他越来越奋进时。他依附在她白皙无暇的背上,忘情地念道:“暮霜,暮霜,我好想你,我爱你。”
白慕雅的情愫一下被冻结住了,她如同一块人形的玩偶,丧失了所有感觉。片刻之后,一切情感夹杂着愤怒、屈辱、不甘等如洪水般向她袭来。
她还道为何今日的他表现得如此不同,原来是醉酒后将她当成了她。
“安阳焱,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你的妻子白慕雅,不是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感情的植物人白暮霜。”她激动地一把摘掉面具,扭头向他吼道。
奈何,身后的安阳焱在一阵舒爽地叹息后,便闭上眼睛趴在了她的身上,睡着了。
她的身体入坠冰窟——三年了,你还是忘不掉她。而为了你的“长情”,她却要被逼在做爱时带上那张面具,即便如此,他也从未亲吻过她。
对他来说,她白慕雅不过是她那如同死人一般的妹妹,白暮霜的替代品。
酸涩的情感裹挟着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滴落在安阳焱俊俏的脸颊上,只引起他略微的皱眉。
“你只知道自己有多爱她,又可曾知道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她的少。”
第二天的阳光洒在安阳焱的眼幕上,他眼珠微动,醒转过来。映入眼帘的娇人面容,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白慕雅!你为何与我共眠时不戴上那个该死的面具,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肆意地咒骂使本就睡不安稳的白慕雅张开眼睛,脸颊上紧随而来的剧痛让她一瞬间清醒。
“我……”她捂着脸颊,疼痛和委屈使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泪也淌了出来。
安阳焱着急地往身上套着衣衫,他对于自己抱着白慕雅睡了一夜感到浑身像过敏一样发痒:“哼,还有脸哭,你就是个勾引男人的婊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来是你的拿手好戏了。你以为在被你那样陷害之后娶了你的我,还会相信你这种贱到骨子里的戏码吗?”
“不,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她没有陷害他娶她!
三年前,那场安阳焱和白暮霜婚礼前一晚的闹剧,并不是她为了夺走心爱的男人而设计的。
被媒体曝光婚礼前一晚妹夫和姐姐春宵一度,她同样承受着别人的冷眼。恶意宣传的报道使得妹妹跳楼成为植物人,她比谁都要心痛。
她本来以为真心对待他的话,或许会换来他的爱和两人的冰释前嫌。
但没有人会相信她也是被陷害的,尤其是那么爱着白暮霜的他。
果然,回应她的只是他摔门而去的冷漠背影。
浑身赤裸的白慕雅在抱着枕头嚎啕大哭了一阵后,才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门。
走下长长的回旋阶梯,准备到厨房去找点东西果腹的她,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安阳焱的声音——他竟然没去公司。
她顺着声音走到那个房间前停下脚步:你果然来了这里。
房间里清楚地传来安阳焱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对她恶语相向时的狠厉和绝情,他温柔的话语中竟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爱意。
不过,却不是对她的。
“暮霜,昨晚你睡得还好吗?我知道你这个懒虫就喜欢赖床,但你已经睡了三年了,是时候该起床伸个懒腰了。”
他轻柔地抚在她的侧脸:“你知道吗?昨晚应酬时我又想起了你,不自觉喝多了,睡梦中还梦到了你。梦到你醒了过来,可是这个梦什么时候才会实现呢?”
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白慕雅已经可以想象到他深情的目光了。
“安阳焱,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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