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熟悉的温柔

朦胧中，杨苏感到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那熟悉而温柔的感觉，就像两年前的吴绪。

她苦笑起来。

怎么会是他呢？

自从两年前，她在婚礼当天逃婚，把他独自抛在教堂的那一天起，过去的吴绪就死了。

可是身边的气息那样熟悉，杨苏缓缓睁开眼睛，却在看清楚身边的人后，倏的屏住呼吸。

真的是他？

她不敢置信，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吴绪？”

吴绪神色一僵，迅速收回手，眼神重新变得冷酷如冰。

“护士说你自残。杨苏，你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在你死前，必须给我生个孩子。”

杨苏眼中的恍惚一下子冻住，迅速消散。

她想起来了，现在的吴绪，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我妈呢？”杨苏急急问道，心里还残存着渺小希望：“你把我妈抢救过来了，对不对？”

“不在了。”

黑暗中，传来吴绪冰冷的回答。

杨苏的瞳孔一下子缩紧，半晌后，喃喃开口。

“你骗我……我妈不会的……”

“呵，我妈可以死，难道你妈就不行？”吴绪的语气，冰冷讽刺。

杨苏怔怔的看着他，好像一把钝刀缓缓扎进心脏，痛得难以呼吸。

“所以……你要我妈来偿命？”

不待吴绪回答，她忽然发狂的尖叫起来：“吴绪！我说过一命抵一命，你可以杀我，为什么要伤害我妈！！”

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因为，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我不生！我不欠你，亏欠我的人是你……”

“闭嘴！”吴绪蓦然暴怒，伸手掐紧她的脖子，站起来单手解皮带。

杨苏被掐得无法呼吸，更发不出一个字，惊恐的看着吴绪的动作。

吴绪迅速解开皮带，一把撕掉她的病号服，连一个缓冲都没有，直接长驱直入。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不生？我干到你怀孕为止！”

身体的干涩，杨苏疼得一下子蜷缩。

可是她的手脚被皮带捆在床上，双腿像‘大’字那样张开，根本无法动弹。

“是你欠我的！”吴绪毫不留情的狠狠撞击：“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样一个贱货！”

他为她放弃了家庭、财产、还有所有家人，和她约好在国外海岛的一座小教堂里举行婚礼。

没有亲人祝福的婚礼是不圆满的。

不想让杨苏留下遗憾，吴绪私下打电话给吴母，求她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吴母心疼儿子，答应了。

可是……在婚礼当天，杨苏失踪了。

紧接着，吴绪接到了电话。

“请问是吴绪先生吗，您母亲乘坐的MH370次航班飞机失事……”

吴绪穿着黑色新郎礼服，独自站在教堂门口，眼前一片黑暗。

……

昏暗的病房里，病床发出‘咯吱’的摇晃声，不堪重负。

男人像暴怒的野兽，杨苏被他掐着脖子，撞击得连喊都喊不出声，小腹阵阵绞痛，无助的抓紧床单。

“杨苏，你就算死一百次，也洗不掉你浑身的罪孽。”

吴绪用力挺身，眼珠通红。

半夜的凌虐，让杨苏渐渐失去意识，下半身已经麻木，似乎有滑腻的东西从身体里汩汩淌出。

“贱人！”

吴绪红着眼睛发泄完，喘着气脱离。

‘砰’

病房门被撞开了，一个护士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张嘴喊道：“吴院长，14床的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她怀孕五周了……”

一个‘了’字还在嘴里，护士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僵住。

“是吗。”吴绪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冷淡，“怀孕了就好。”

刚才他只解开了裤链，衣服都没脱下，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眼神，像一头噬血可怕的凶兽，把护士吓得说不出话。

护士惊恐的伸出手，颤抖着指向病床。

“院……院长……好多血……”

吴绪呼吸一顿，猛的扭过头。

从门外照进来的白灯炽光，照在白色的病床上。

杨苏双眼紧闭，头歪在一旁。

她身下是一大片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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