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乔诗宛是军政家族里的千金,而她呢,养母病重,她需要霍严深的钱来救急。
她们之间的距离,何止天壤?
指尖轻碰触到照片的边缘,叶微夏的心跳猝然加粗,这是她第一次偷看霍严深的东西,恍惚间,竟有种被盯住的惊悚感。
她慌忙望向窗外,霍严深方才站着的位置已空空如也。
叶微夏一惊。
她并不想让霍严深看到她随便乱翻他的东西。
这样想着,叶微夏连忙把照片放回钱包里,然后离开了座位走向前台,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几张毛爷爷来,佯装镇定的对服务员说,“麻烦结账。”
“好的,小姐。”女服务生挂着职业式微笑,手指飞快的落在电脑键盘上,不一会儿就告诉叶微夏,“一共是伍佰捌拾元。”
近六百元?一顿饭就吃掉了这么多?!
叶微夏听到这数字,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她刚从兜里掏出来的不过是三百元,还差将近一半。
不过只是一顿双人晚餐,竟然这么贵,难怪霍严深把钱包都留给她,摆明了他知道她付不起这笔钱。
谁让她现在还只是依附着他生活的可怜小女人呢。
叶微夏有些懊恼,有点烦躁,却不得不重新的翻开那个皮包,两指又捏了三张毛爷爷出来,“给。”
真是可悲,她已经到了连一顿饭钱都没法支付的程度了。
服务生面露微笑,“好的小姐,找您二十元。”
然而等前台服务生将发票递交到叶微夏的手里,霍严深也没有从门外进来。
叶微夏有温度的掌心握着霍严深的钱包,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哒哒声响,她推门而出,迎着夜晚的凉风,脚步却倏然顿住。
灯红酒绿的街道,五彩的霓虹灯,四周除了陌生来往的路人,哪里还有霍严深的半个身影?
叶微夏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霍严深丢下她先一个人离开了?
忿忿几声,叶微夏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也属于正常吧,霍严深向来公事公办,但凡是工作上的事情他都会亲力亲为,只是他晚饭都没吃完就赶着去工作,会不会太拼了?
好吧,这年头,大Boss混的也有可怜之处。
嗟叹伴随在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中,响彻耳边的刹那,叶微夏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夜里太冷,手都冻僵了,她摩挲了半天才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下接听键贴近耳边。
“喂?”
“是我,霍严深。”话筒另一端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绕在叶微夏的耳畔。
她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刚要迈下台阶的腿微微顿住,有些诧异霍严深这通电话的目的,“怎……怎么了?”
“忽然临时有了一点事,没来得及和你说就先走了,抱歉。”
彼时,海城市数一数二的大酒店门口,霍严深手握着手机从迈巴赫里走出,三五步走进那装修的古色古香的酒店。
“没事,你有事就先忙,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叶微夏说话依旧温顺,听着没什么脾气。
好像不管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反抗似的。
这样的小妻子,恐怕是每个男人都想得到的吧?
霍严深在这刻觉得这道嗓音出奇的让人舒心,他紧蹙的眉头舒缓了点,锐利的视线在酒店大厅内梭巡一圈。
强势的气场让不少进出酒店的女人忍不住望过来,惊叹和渴望被注视的眸光无比浓厚,落在霍严深的身上。
他冷若冰霜的脸却只在看见从VIP电梯内疾步走出的西装男子时,稍稍有了动容。
这个男子,正是刚才给霍严深打电话的那位,同时也是霍严深派在外地专门寻找乔诗宛的。
他主动的约见,是否说明找到了乔诗宛的下落?
霍严深的心脏猛地抽紧,抿着唇线看着那人的同时,不忘记对话筒低声说,“嗯,那就先这样,你自己拦一辆出租车回去,我先挂了。”
话毕,举步上前。
“可是你的钱包……”
“嘟嘟嘟嘟……”
电话猛然挂断,叶微夏一下子握紧了手机,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霍严深,你的钱包还在我这里呢……
这是她后面想说的话,可是他,永远都不让她说完最后一句话。
叶微夏没有叫出租车,徒步一人踩着柏油马路,慢悠悠的沿着街道往郊区走,晚风微凉,拂过她的面庞,她扬起脸来,看着星空中闪烁的点点。
夜幕遮住了她触目的光芒,微微合上眼,心里想着,这辈子,会不会就这样了。
第二天,叶微夏化了淡妆去公司,途径霍严深的办公室时,她忍不住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真皮座椅上没有人,檀木书桌上落着整整齐齐的一沓文件,很明显,霍严深没有来上班。
他昨晚匆匆忙忙的走了,今天又没来上班……
难道就因为那通电话?
这个问题,叶微夏一想就是一周,而这一周里,霍严深就和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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