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看守所单人间内,时妤背对着穆景川,后背半裸着,旁边放了一个药箱。
“我看了目前递交的所有证据报告,的确对你很不利。小妤,但是我不相信,一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女孩,会舍得残害一条人命。”
穆景川执意要帮她上药,时妤最终没拗过。
昨天被郑大勇狠踩的后背留下了伤痕,穆景川和她凑的近了点便可清晰可见。她知道穆景川是正人君子,但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孤男寡女,外人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学长,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时妤忍着后背的疼。
穆景川不是没看见她咬唇的模样,手里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他比时妤就大一届,还帮时妤补习过功课。
时妤和靳知深在大学里的恋爱也早有耳闻,只是后来就听说,时妤和靳知深不知为什么忽然分手了,靳知深飞去了国外。
而时妤直接辍学回了家,连毕业证也没有拿。
“小妤,你……”他是想问时妤当初辍学的原因的。
“嗯?”时妤微抬了一下眼。
“没什么了。”看到她的颓态,穆景川就什么都不忍心往下问了,替她系好后背的扣子,“时家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些年我也有一点积蓄,也许没法帮助你太多,但是聊胜于无。”
时妤怔住,没想到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她的人,竟然会是这个在大学里被她拒绝过追求的学长。
她转过身来,苦涩的吞咽了口口水,“谢谢你了学长。”
虽然对于眼下的她来说,能减少判刑,尽快脱身才是最主要的。
穆景川勾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拥在了怀里,以示安慰。
时妤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她不经意的抬眼,在瞥见门口站着的冷肃身影时,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消失殆尽。
靳知深,他什么时候来的?
那刚才穆景川给她上药是不是也已经被他撞见了?
时妤的内心七上八下,但随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和靳知深之间早就没有了关系,又何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怕被他撞见呢?
她从穆景川的怀抱里撤出来,穆景川还没察觉到他的变化,“你怎么了小妤。”
“叫的还真亲切啊。”
靳知深终于抬起步子,跨入了这间仅只有十来平米饿小屋子,颀长挺括的身姿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一脸的似笑非笑,“我倒不知道,检察院的院长还多了一个帮犯人上药的工作内容。”
随着靳知深开口,时妤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靳知深?”
穆景川站起身,他先前就听说时妤在银河会所里被靳知深当众刁难,这次又是因为在靳知深的别墅内被人陷害,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好歹你们曾经是恋人,这样把小妤逼上绝路你还算男人吗?!亏你以前还在大学里为人师表!”
“学长!”时妤抓住他的手臂,示意穆景川不要冲动。
以目前靳知深的权势来说,得罪了他,就等于彻底耽误了穆景川的前程。
她深望向靳知深,“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在这里过的惨不惨?那现在是不是一切都如你的意了,你大可以放心了。”
靳知深瞥了一眼她抓穆景川的动作,十分刺眼。
他冷笑,不过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已让时妤心颤了一下,嘴上再硬,她内心也是怕的。
“的确,但把你送进这里,不是让你和老情人叙旧的,所以,我改变想法了。”
“你瞎说什么呢靳知深!我和小妤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光是这两句话我就足以告你诽谤!”穆景川根本不知道五年前具体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这个靳知深脑子有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妤关注的是靳知深的最后一句。
“靳先生。”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拎着公文包的秦墨快步的走了过来,“时小姐的保释手续已经办理完了。她可以跟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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