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童歌的眼泪已经簇簇落下。
温岭顿住了,过了两秒才宽慰地笑了笑,动作轻柔擦了擦她的眼角,声音更是柔得过分,“哭什么?”
“温岭哥哥,你伤得很厉害?除了脸上的伤,还有什么伤啊?你快去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啊…”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
温岭的笑容扩大了,却牵扯了两颊上的伤口,“嘶”地倒抽一口气。
童歌急了,挣扎着要起来,“温岭哥哥,你的伤口很疼吗,都是为了救我才让你受伤的,呜呜…”
她回忆起半梦半醒中那个温暖干燥的怀抱,是的,那样的熟悉和让人心安,一定就是温岭哥哥的。
“童童,你别激动!”温岭一只手按住童歌的肩头,制止她起来的动作。
“我没什么事,只是些外伤,你比较严重,现在还很虚弱,不要随便起来,恩?”
“可是你…”她顺从地躺下,“你真的没事吗?”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童歌摇头,只是看着温岭,眼眸亮的很。
“总是看我,我可以吃吗?”温岭又笑。
女人的脸红了。
“温岭哥哥…”她嗫嚅着地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温岭敛了笑意,望着童歌,直把她期待的模样望进眼里。
“我也不知道。”
童歌“啊?”了一声,垂下头,却又听他说。
“只是,当车子要冲下去的时候,潜意识地朝你扑过去护住你。”
此时,另一个病房内,病床上的男人没有丝毫转醒的痕迹。
“二少什么时候可以醒?”助理皱着眉看着床上的人。
“轻微的脑震荡,后脑那里有淤血,但是这个问题不是很大。”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答。
“那什么比较严重?”
“二少的脚被压得时间太久,血液长时期不能循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对不起,是我们医术不精,二少的腿我们无能为力。”
“滚!”
助理的眼里尽是犀利的光芒,几欲灼伤人眼。
“喂,皮特先生,二少出了点麻烦,事情挺严重的,您什么时候能回国?”
“二少现在的情况可以去国外吗?”
“可…可以,但是在飞机上要准备好一切医疗设施,还要有固定人员给二少疏通血脉,争取在见到皮特医生之前,二少的腿还能有少量的血流过,才不至于坏死。”
“就今天下午,你一起去。”
“好…好…”中年医生用袖子擦去额上的汗,忙不迭地点头。
“一起送来的姑娘没事了,都是些皮外伤。”医生又说。
“恩。”助理随口应了,目光落到病床上的男人上。
二少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在危险来的时候奋不顾身地护住那个女人,难道…
下午,童歌已经能下地走了,在走廊上缓步走着。
转弯处一个人影走过,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叫出声了。
“助理先生!”
她的声音很大,前面的男人顿了一下后,迟疑地转头。
戴着金丝框架的眼镜,还是毫无表情的脸,和他的老板一个样…
她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温言邢了。
“那个…你怎么也在医院?”
“恩。”男人简短地应了一声。
“你也生病了吗?”
“…”很久,助理才又挤出两个字,“没有。”
“那…”童歌左手揪了揪她的衣服下摆,“温言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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