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是敲响车窗的声音。断路下面还有人!
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挂在半空中,车身在不断微微地摇晃着,这个崖很高,黑魆魆的一片,看不到尽头,车子是被崖身上巨大的突出给半路拦截的。
温言邢?
一瞬间,温岭下意识地是转身离开。
才走了两步,脚下踩住了什么坚硬,他低下头,是一只白色的小巧的手机,机身上已经粘上了许多灰色的泥水。
那是童歌的手机!
温岭的眉头紧蹙起来,很久,神情复杂而矛盾地注视着那只手机。
二十分钟后,断崖上人影幢幢,警车和人声鼎沸。
……
平城第一人民医院。
温岭探究的目光落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女人。
她的脸色很是苍白,一头乌黑柔顺的发像瀑布般泄在雪白的枕头上,衬得女人的脸更加小而动人。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细致地观察过这个妻子。
“恩…”
女人的眉头微微地皱起来,头上渗着细汗,似是忍着疼痛。
童歌醒转过来,瞳孔微微地收缩,脑袋里混沌一片。
“童歌。”
一个熟悉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传入她的耳中。
她微微别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温岭。
“温岭哥哥…你…”
“嗓子很干?我给你倒点水。”
他温和一笑,去够床头边上的热水瓶。
“温岭哥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男人倒水的动作顿了顿,转过来,“是美梦还是噩梦?”
这真的是温岭哥哥?
他温柔地冲她笑,就像她第一次看见他一样。
“美梦,当然是美梦!”
温岭端着水坐在床边,“我扶你起来喝点水。”
童歌的脸蓦地红了,怔怔地看着他。
“病人要换点滴了啊。”有护士推开门进来。
“我怎么了?”她调整了语气,“为什么会在医院?”
她只记得她被苏绿茵绑在地下车库,她威胁她不要把视频流传出去,之后呢?
温岭沉默了,没有回答。
“你放心,我相信你没有杀害我的父亲,我也不会把视频传出去,以后…”童歌身子不住地颤抖,“以后请求你和你的妻子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温岭愣住,声音里带着愤怒,“你的意思是,苏绿茵真的找你麻烦了?”
童歌抬眸呆愣愣地看他,“难道不是因为你看我被棒子打晕可怜才送我来医院的吗?”
“棒子?苏绿茵用棒子打你了?”
半晌,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童童,你出车祸了,伤的挺重的。”很久,温岭才说。
“车祸?”童歌迷茫地看着温岭。
打针的小护士噗嗤笑出了声,“小姐,您现在才搞清楚状况啊!救您的那位伤得也挺重的,你到时候可要去好好谢谢人家啊!”
说完就推门出去了,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童歌抬头,眼神忽然牢牢固住温岭额头上的一大条血痕,沿着血痕往下,左脸上还有些不怎么明显的划痕。
“温岭哥哥,你还好吗?”
温岭瞬间愣住了,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有些明白过来。
“不是,我这是…”话才讲到一半,却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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