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檀香萦绕鼻尖,房中的炉火很旺,浑身暖烘烘的。
云梦清躺在床榻,虚弱的撑开一条眼缝,朦胧得珠帘映入眼帘,帘子外有人影人声。
“说好了啊,划拳。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秀色可餐’,我啊,这大半辈子今儿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粗狂的声音传进云梦清耳朵里,她手脚冰凉,霎时明白过来,尤言阙真的将她送到了突厥使臣的驿馆?
另一个人附和,酒樽碰触声中,二人喊起了行酒令,“哥俩好啊!五魁首呀!六六六呀!八匹马呀!九长有呀……”
***
云梦清越听越惊心,然而偏偏如入魔怔般根本动弹不得。
如若不是鬼压床,就是被人下了蒙汗药。
尤言阙……
她能想到的就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为了报复她,无所不用其极。
怎么办?
两个大汉欢声笑语越来越放肆,她终于睁开眼来,怔怔的盯着七彩的琉璃珠帘。
身如泰山的男子醉意熏熏的拨开珠帘,蹒跚向着她走近。
她胃里翻江倒海,当下抽出头上的簪子,尖锐的簪尖猛地往大汉心口刺了过去。
云梦清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大汉闷哼一声趴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他死了没有,咬紧了舌头,若是他没死,她变咬舌自尽。
就在这时,另一人掂着酒壶走来,就见大汉试图拔出簪子,滚在了床榻下。
“来人啊!杀人了!”
这一声,顷刻间,侍卫倾巢而入。李福喜就在门外候着,迅速请来了御医查看突厥使臣的伤势。
经过诊断,那簪子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心脏位置,虽血流不止,好在捡回了一条命。
“好大的胆子,刺杀使臣,将这奴才押送天牢!”李福喜大怒,侍卫钳住了云梦清,她浑浑噩噩昏了过去。
御医手搭在她腕处,徒然大惊失色:“滑脉如珠……李公公,她,她有喜了!”
***
“有喜?”御书房内尤言阙面色阴沉,一手执着奏折一手撑着下颌,剑眉紧蹙着。
“回禀陛下,却是如此,日子算来应该无差。只是御医断言那丫头身子骨虚弱的紧,有滑胎之相,不知陛下如何处置?”李福喜诚惶诚恐,怀有龙种乃是大事,他不敢擅作主张对云梦清怎么样,特此回宫征询尤言阙的意见。
言罢,尤言阙眉心拧成了结,奏章扔在案上,思忖少倾,他起身拂了拂袖摆道:“随朕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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