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知道墨景深是个痴情人,江市对他的传言就只有阴晴不定,做事不给人留后路而已。
他想不再等了,只是等她好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从认识她开始,她要世界各地的飞,而他就只能在江市,等着她回来。
再等黎清端着水上来时,吕逸已经要准备走了。
黎清放下水杯,没有寄给墨景深的手里就转身去追吕逸。
“吕医生,你等一下。”她一路小跑追到客厅,喊住了吕逸。
吕逸转身看着她,疑惑的挑了挑眉,“有事?”
“嗯,我想问问景深的腿……”
她话还没说完,吕医生半眯起眸子,眸色讳莫如深,“他可以从新站起来,但是前提是你能让他配合治疗。”
黎清一愣,呆呆的用手指着自己,“我?”
这个家里,墨母墨父都劝不动,就连他这么从小长大到也没劝动,让她去劝,她应该没那么好的口才和能力。
“嗯,你想想你也不希望下半辈子没有性福吧,想和别的女人一样有正常的生活,那你必须就要说服景深,让他配合治疗。”吕逸盯着她,很严肃的很她说话。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说话时面色也很严肃,但是话里的意思,黎清听着脸红。
许是她没有当医生的正派,思想不纯洁。
见他还在看着她,她有些为难,“我只能试试,尽力而为。”
她也希望墨景深能站起来,不是为了她的以后,而是喜欢他能到外面走一走,过正常人的生活。
吕逸嘴角上扬,桃花眼中噙着的笑意迷人,“我等你消息。”
有人一笑会勾人心魄,原来这个形容词她以为是适用于女人的身上,但是今天她才见识到,男人也可以这般。
薛姐看了一眼黎清,提醒道:“少奶奶,这么多下人都看着呢!”
她今天真的是很失态,黎清有些尴尬,干笑了笑,“嗯,我去楼上照顾景深。薛姐我想喝大骨汤,能给我炖么?”
“好。”
黎清收了收心思,转身迈步上楼。
书房内,墨景深的双眼视线一直看着门外,见黎清走进来,脸颊微微晕红,一副娇羞的模样,他猛然将手里的水杯,摔掷在地上。
“嘭!”一声巨响,玻璃杯在她的面前摔的粉碎,碎片和水都有溅到她。
她惊吓的瞪大双眼,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要我教你墨少奶奶怎么当么?”墨景深清冷,寒气逼人的声音划破空气。
一字一字她听得清晰,却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她想开口,可是话却只能到嗓子眼,却发不出来声音。她刚才再上楼之前,还在想着要怎么说服他接受治疗,现在她是被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
昏暗的光线下,她只能看到他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脸。
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冷的骇人。
见她不说话,墨景深微微敛了眸子,“既然是你想留下来的,就该想清楚了,当了墨家的少奶奶,除了钱,其他的想都别想!”
这句话,绝对是他和她说的最长的一句,那么冰冷的人,说话是言简意赅。她能做到和他交谈几句话而不惹他生气,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他的怒气,他说的话还是让她云里雾里的。
“我知道。”她也没有想别的。
她的声音清浅,听着头垂眸的模样,像极了他欺负她。
墨景深收回视线不去看她,她要钱,他满足她了,如果贪得无厌还看上别的男人,顶着墨少奶奶的身份,给他戴绿帽子,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地上的玻璃碎片她拿笤帚清扫,左手拿笤帚不是很顺手。笤帚掉在了地上,她伸手去捡起时,碰到了玻璃碎片。
刺痛感让她蹙眉,下意识的收了一下手。她没有疼的叫出声,她怕疼也耐疼,不是很娇贵,所以再疼她最多只是咬着牙,不会喊疼。
把地板弄干净后,黎清一直看着坐着轮椅的黑色身影。
现在墨景深生着气,她不敢开口说话,怕再说错什么。所以就只是离他远些站着,她精神是高度保持集中的,只要他开口,她就一定会立刻的去做。
随时听后吩咐。
她就没那自己当成墨家的少奶奶,只当成墨家高价买来的佣人而已。
事实的确如此,她只是墨家的一个佣人而已。没有当少奶奶当成这样的,家里没有一点地位,她的丈夫,需要她顺从、听话。
她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个身影,他翻书页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很清楚。
所以当她身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时,他也听到了声音。
黎清拿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便出去了。
她没和他说一声就出去接电话了,墨景深双眸紧锁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
黎清出门接了电话,电话是何梅打来的,“妈,有什么是么?”
“清清,你不是说了墨家答应了处理这件事么?为什么你妹妹还没被放出来,就只是帮着赔偿了医药费而已。”
电话那端声音很急切,黎清能听得出来,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暂时还是先安抚母亲,“妈,再等两天吧,可能局长那边不是怎么好说话。”
“可能么?江市谁不知道墨家能只手遮天?你赶紧去问问景深,怎么回事。”
“妈,我们给人家添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我不想去催。”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
又是一句没办法的事情,黎清无力的叹气,烦躁的抓着头,“好吧,我问问怎么回事。”
挂断电话之后,黎清看着手机,半响才将手机装进口袋。
里面的那位正生着气,她连开口说话都不敢,哪里还敢问他这件事,毕竟这事是她求人家帮忙的,求人帮忙哪里还有催的。
她缓缓气,紧着眉头思考着,她今天做的什么举动让墨景深生气了。
是她追着吕医生下楼之后,她再上楼,他就发了很大的火,说了警告她的话。
她今天失态的薛姐都提醒她了,可能是墨景深觉得自己被戴绿帽子了吧?
再进门,又传来墨景深的声音,“以后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都要经过我的允许。”
听这句话,黎清如释重负之外,心情还有些莫名的好。她就当他在吃醋,不是吃醋也有一点点的在乎吧。如果不是,应该还是会让她滚才对。
黎清点了点头,“好。”又补充了一句,“刚才是我妈打来的电话。”
她下去追吕医生的原因,她还没胆子说,她知道他一定会生气。
关于他的双腿,是他的禁区。
下午墨母一回来,就让佣人把黎清叫下去。
看墨母正襟危坐,脸上满是怒气,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有预感不是好事。
墨母睨了黎清一眼,看着她低着头,站着一声不吭的,心里火气就更大了,“你还真能耐了,知道给景深灌迷魂汤了,从他那拿钱是不是从我这里好拿?”
“拿钱也就罢了,还敢让景深为你动用关系,是不是你以为你是墨家大少奶奶了,在江市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然后你一人得道你们全家都跟着升天了?”
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咆哮的声音震的黎清耳膜都跟着疼,好在她头脑还很清醒听得懂墨母指的是什么。
她妹妹黎倩的事情,她求了墨景深帮忙,现在也知道了,不是墨景深没帮忙,是墨母知道后给拦下来了。
的确,撞了人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的,她找墨景深帮忙,是没把法律放在眼里,可是母亲那边……
她是左右为难。
顿了顿有个佣人,走上前跟着墨母汇报,“太太,今天少奶奶跟来家里的男医生聊了好长时间,少奶奶的脸一些都是羞红的。”
普通的陈述句,她只奉命行事看着黎清,并没有带任何的私人感情。
顿时,墨母眼底怒气翻腾,厉声说着,“给我跪下!”
她还从来没给谁跪过,她可以很听话,但是墨母叫她跪下,她犹豫了。
见黎清还是站着,墨母眼神示意了一下佣人,两个佣人走上来,按住黎清的双肩,狠狠的踢着她的腿弯,因为疼,又反抗不了,就只能跪在地上。
“去把家法请出来!”墨母命令了薛姐。
薛姐不忍心看了一眼黎清,但还是听了命令去把请了家法,一根很长的藤条鞭子。
黎清直冒冷汗,看向墨母,“妈,我今天只是关心了景深的腿而已,所以多说了两句。”
这个解释没有什么说服力,墨母冷眼睨着她,字眼从齿缝中蹦出一般,狠的发抖,“还敢狡辩!以为你乖巧听话,没想到你还挺巧言善辩的。”
“不是,妈你信我,我真的只是关心了景深的腿而已。”她跪着走到墨母的面前,极力的解释着。
薛姐递上来的藤条鞭她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墨母拿起藤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进门时,家里的规矩我就和你说清楚了。不用家法,你还以为我只是说说,不会往心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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