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的注意力不觉被他带走,“两到三天。”
“他失血太多,醒来精神也不会很好。”白若溪越发地感觉到里面的人对厉慎行的重要性,“卧床休息需要一到两个月才能彻底恢复。”
厉慎行点了下头。
白若溪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身上已经凝固的血渍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她皱了下眉头道:“我先去洗一下。”
厉慎行没吭声。
“首长,我可以走了吗?”白若溪不解地看着他。
难不成是病人的事她还没解释清楚。
白若溪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继续道:“病人暂时还很虚弱,进餐方面需要多注意一些。痊愈之后身体一时半会也恢复不到原本的强度,需要食补和锻炼。”
“对了病人有些高血糖,需要注意。”
厉慎行看着她眸子不由地微微眯起。
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一些。
“这里除了病人的房间没有洗漱间。”厉慎行打断道。
白若溪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停顿是什么意思,“没关系,我可以找一件空的病房洗漱。”
“你想写报告?”
原来这也是不允许的吗?
白若溪皱了下眉头,鼻翼微微缩紧。表情有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可爱,她总不能就这么回家吧?
路上恐怕会有人报警为民除害。
“我的房间有洗漱室。”厉慎行又道。
白若溪看着他眸光转了许久才掀起唇道:“我可以去你的房间洗漱吗?”
“可以。”厉慎行神色淡淡。
白若溪不由地皱了下眉头。
不得不说厉慎行这个人心思藏得深,之前那句话的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一时间分不清楚。
乘电梯上了顶楼,厉慎行推开一扇门。房间里的装饰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是简单,一张桌子,单薄的椅子还有立在门旁的衣架再没有其他。
“你去洗漱间。”厉慎行随手将军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白若溪转头正要道谢,却见厉慎行的衬衣领口也沾染了几滴血迹。她不禁皱了下眉头,伸手指着他领口处道:“首长,你的领口沾了血渍。”
厉慎行垂下眸子。
狭长的眼睛有几分冷漠又尖锐的错觉。
“在这边。”见他没看见,白若溪连忙伸手去指。
厉慎行眉头微微蹙起,周身的冷漠气息尽显无疑。让人生出几分难以接近的感觉,白若溪不由地往后退开两步拉开距离。
“我先去洗漱。”她转身走开。
厉慎行实在不是个好接近的人,他究竟在不耐烦什么白若溪想不明白。只是靠近厉慎行时,他身上的血腥味令人心悸。
好似他们正处在杀伐不止的战场之上。
染上血厉慎行就成了阎罗王。
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血迹从身上滑落,白若溪动作迅速地处理好自己。抬手准备去拿浴袍,伸手才发觉这件浴室里根本没有浴袍,只有一叠折好的军装。
军绿色。
明显是厉慎行的。
看来厉慎行严格遵守了军队的规定,不仅对属下严格。自己也是恪守着军队的规矩,只是叫她感到头疼,之前的衣服明显已经不能穿了。
“砰砰砰。”浴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白医生,我把衣服放在外面的桌上了,你一会儿出来取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冷硬的女声响起,明显也是个飒爽英姿的人。
“谢谢。”白若溪应道,“你可不可以……”
话语没落关门声已经响起。
显然人已经走了。
军区里显然各个都是雷厉风行的主儿,不过听声音厉慎行已经不在了。白若溪皱了下眉头抓起旁边厉慎行的军装,只是穿一下。
出去拿衣服而已。
应该不要紧的。
简单地拧了下头发,白若溪就一手扯着军装一手捏着头发朝外走去。拉开门外面一片安静,厉慎行果然不在,白若溪的心稍稍放下。
她赤着脚快步走过去,一眼就看见放在桌上叠好的衣服。
白若溪加快步伐,捏住衣服转身。便听“吱嘎”一声门打开,她猝不及防地回眸,目光正好和厉慎行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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